姚海棠嗤嗤乐,细密柔软的眼睫上同样满载潮气,“不好意思,我下次会尽量快一点的。”
迟铁冷然,“不是那么回事儿。”
“证明我能耐还是不够。”
姚海棠眨么眨么眼,作势要起身,“掉个儿,我来‘能耐’一把试试。”
“咱俩比比谁更慢。”
迟铁精悍身躯一颤,死死压住被角,“甭闹。”
“不成。”
姚海棠“诶?”了一声,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岂有此理,“啥意思,许你证明自己的能耐,不许我证明?”
“我也要证明我嘴上的能——”
“唔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她便被他堵住嘴。
旖旎又炙热的呼吸交换、缠绕,姚海棠脊椎后侧逐渐酸麻无力,被抽了筋骨似地往后倒。
迟铁几乎单掌箍住她的腰。
她终于遭不住,稍微退开,几乎只有劲儿用气音笑,“咋还有胰子味儿?”
迟铁无奈,“不你自己非洗那么多遍。”
“我告你不用不用呢。”
他将她潮湿的鬓发捋到耳后,“甭洗了,怕你着凉。”
“我给你拧热毛巾擦擦。”
姚海棠执拗,瞬间又来了反抗欲,“不成不成,我必须要证明我的能耐。”
迟铁深浓眉心蹙起。
姚海棠吊起眉梢,“我警告你,不许跟我拧,你再犯倔... ...我,我,”
“我今天就熬夜!”
“我就不睡了!”
“我就盯着你,等你啥时候睡着我就钻你被窝窝!”
“那我也不睡了。”铁哥面色深沉又果决,真像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架势。
他说:“明天一块儿旷工,谁也不去,跟家补觉。”
“啊啊啊啊!”姚海棠不干了,姚海棠要撒大泼了。
她一下躺在床上,赤裸紧致的长腿把厚厚的棉被一蹬,“我不干我不干,我要闹了。”
“你咋这样啊,你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“你剥夺了我疼爱你的权利,我要抗议,我要抗议!”
迟铁终于不忍低笑出声,贲张胸膛徐徐震颤。
“你真这么狠心吗?你狠心看我这么难过,这么失望吗... 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