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海棠连着上了两个门锁,转身看着他。
迟铁头颅又埋下了,跟做错事了一样。
他张张嘴,喉结滚动了两下,结实的颈绷得很紧,像是想尽量让说话的声音不那么吓人。
可尽管如此,他挤出来的每个字还是阴沉又嘶哑:“我可能激化你们之间的矛盾了。”
姚海棠很快就定下心神,她摆摆手笑得轻松:“没有的事儿。”
“我跟他们之间的矛盾还用激发么?”
她抬腿往里走,走到柜台旁边时下意识地想去拉灯绳。
然后她就突然想到迟铁收手的时候,外面好像有人叫了他的名字。
姚海棠迟疑了。
最终也没去拉灯。
她想了想说:“其实是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刚才一直看时间,是不是耽误你出去赚钱了?”
“对不起啊... ...但我估计你可能还得再等会儿。”
“我这儿有个后门,我想想... ...再过一刻钟吧,我就送你出去。”
“保险起见。”
迟铁闷闷地嗯了一声,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这一刻钟。
姚海棠这个性格,你让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让时间过去是不可能的。
她依着柜台,笑着弯起风情万种的双眸,说:“迟同志。”
“你用不着顾忌我,我不害怕。”
“你那声音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... ...嗯。烟嗓你知道啥意思不?”
“我最开始学抽烟的时候就是可羡慕那种烟嗓了,我觉得特别性感,真的。”
姚海棠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,这会儿就肯定可像个混不吝的小痞子了。
她甚至还从柜台里面摸出来盒没拆开的红梅,撕开塑料皮子在柜台上磕了两下,“抽么?”
“... ...嗓子不行。”
迟铁摇头,顿了会儿问:“你抽这个不嫌劲儿大?”
“劲儿不大多没意思。”
姚海棠嬉皮笑脸地抽出来一根,凝脂般莹润白皙的指松松夹着。
“我本来就抽的少,就那么一会儿还不得有点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