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海棠数了数剩下的钱,“您几位先在这儿等我,一会儿跟我回来福去。”
“我先办点儿事儿。”
刚才还呜呜渣渣的张老板亲眼看到姚海棠此番丝滑操作,下巴颏子都要掉地上了。
他又眼睁睁地看着姚海棠去旁边那个主家儿——他的竞争对手那儿,数了好几张大团结,定了几十网兜儿的新鲜生蚝。
不等姚海棠说话呢,于招娣就赶紧叫上几个老姐们儿跑过去帮姚海棠拎着。
靠海吃海,这生蚝的价格不高,几张大团结足能买下老些。
再加上近两年竞争的渔船越来越多,其实到最后也赚不到几个钱。
之所以招工扒肉,也是为了好卖些。
价格也能高一些。
男人越看越眼红,瞪直了眼珠子忍不住吞了两下口水。
不远处的石墩子上蹲着几个打着赤膊的搬运工,从头到尾将这出大戏看了个满眼儿,正在那激烈讨论呢就有人吆喝了一句:“回来了,又有船回来嘞!”
那主家儿这才恍然回神,赶紧喊:“诶,做活儿的都过来,我这儿还有俩船要卸!”
娘的,走就走。
他就不信她能把那些生蚝变成金子。
肯定是故意跟他呛火。
谁管她死活,估摸着是为了争口气碎了牙自己往肚儿里咽呢。
经刚才一回事儿,听到的人好多也都有了想法儿。
尽管张老板特大声地招呼,也没过去几个。
虽说他刚才指鼻子骂的是女人,但谁没娘没媳妇儿?
有不在意的,就有听不顺耳的。
张老板一看都没几个人过来顿时就急了。
俩眼冒着火星子在一片嘈杂中四处寻摸。
恍然间,他看到石墩子背阴儿的地方突然站起来个人。
那男人背对着他,比别人都高出好多,肩膀子也宽出好几寸。
穿着件洗褪色的半截袖儿,胳膊根子老粗老结实,黝黑黝黑的,肌肉贲张而有力,连袖口儿都绷得紧紧的。
明显是一个人就能干好几个人的活儿。
他赶紧喊:“诶,那个!”
“贼壮实那个!”
“你过来,我给你两倍工资,帮我卸货。”
“... ...”
男人埋着头,让人瞧不清长相。
只径直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