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海棠却美得要命,笑意迟迟都未褪下。
然后,她的脑子里就一直不停地重复着:
嗯,他立了。
尺寸凶猛,绝对没病。
“睡吧睡吧,”姚海棠蒙着脸黏糊糊地哼哼:“迟铁,我不着急了,”
“你慢慢来。”
“我等你。”
嘿,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先忍不住。
将内心困着的野兽放出来。
“... ...”
迟铁是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咋回事儿。
明明刚才濒临失控,他仍能强压回去。
却溃败于她锁骨下的那一点 | 红。
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从胸腔中传出,穿过热辣干涩的嗓子眼儿,犹如老破的风箱着了火,破碎而剧烈。
声声回响,久久不退。
他像是被那火劈成了两半,一半是难以忘怀的、沉重不堪的罪恶和厌恶,一半则是难以自持、又惊又喜的庆幸。
他忽然无声苦笑。
觉得讽刺。
明明是因为这种骨子里带的、雄性动物的劣根让他失去了爱人的勇气,如今却又让他觉得或许他还有爱人的能力。
想到这儿,连他自己都觉得有意思。
后来不知何时,房中隐约开始起伏她懒倦又黏腻的呼吸声,被拉长、被放大。
迟铁才终于试探着闭上眼。
他进入梦境,却在梦境中回到了那个偏远闭塞的山村。
他梦到调皮的自己想等妈妈从生产队回来以后跟他玩儿捉迷藏。
便钻进那扇通顶高的铁红色大衣柜,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后来先回来的是迟铁的父亲。
他眨巴眨巴眼,顺着衣柜的缝隙往外看——
却陡然如同被雷电迎头劈中。
迟父沾染着泥灰污渍的手死死地薅着迟母的头发,她咬死了牙关也未发出半声痛呼。
得到的,却是他更加放肆又疯狂的发泄。
他掐着她的脖子,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犹如碎布。
凶神恶煞地对着衣柜上蒙着尘的镜子骂她:“浪货,臭婊子!”
“你他娘的怎么不死在外面儿呢?”
“嗯?”
“你回来就回来,没过几个月你还给老子揣上一个,老子知道这是谁的种么?嗯?”
“那帮穿着绿皮子的何许救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