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铁俯低头颅,就着她的手嘬了一口。
随着苦辣烟雾萦绕在二人之间,他只觉她软趴趴地倚在他身侧,慢悠悠地道:“你昨儿晚上声儿太大了。”
“现在大半拉九林都知道我女妖精辣手摧铁花的事儿了。”
没想迟铁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儿,只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面上仍隐约透着笑。
姚海棠挑眉,“完事儿了?”
迟铁:“这算个啥新鲜事儿么。”
“我不都被你摧老长时间了,又不是一天儿半天儿了。”
姚海棠:“... ...”
“哎,我算是发现了。”姚海棠显得有些失落,“自从昨晚咱俩滚一被窝儿以后,你就变了。”
“原先我逗你的时候你还会别扭,还会不好意思呢。”
“现在脸皮跟我一样厚——”
她话音还未落,迟铁便冷不丁地攥住她,往他耳朵上摸。
姚海棠一颤。
他分外软的耳根烫得要命。
迟铁扭脸儿瞅她,冷冽双眸中烧着把干又烈的火。
他嘶哑着嗓子说:“以前也算不上不好意思,算不上别扭。”
“是忍着呢,管着自己呢。”
姚海棠浓艳双眸逐渐睁大,透着新鲜问:“那你现在为啥还这么烫乎儿。”
迟铁浓黑眉峰微抬,“那是因为现在不用管着自己了。”
“又必须得管。”
姚海棠:“... ...”
“铁哥我真不行了你知道的吧?”
迟铁失笑,“那晚上还哄睡么?”
姚海棠一哆嗦,又差点没夹住烟,“我说的这个哄睡是真的只是哄睡,铁哥。”
俩人正在这儿贴一块儿说话呢。
外头的王忠汉跟秀才一左一右,盯梢儿似的看管着大头。
见此场景,王忠汉顶着大红脸,压低声音跟大头咬耳朵:“瞅见了么?瞅见了么?”
“你瞅他俩这黏糊劲儿!我跟你说咱今儿但凡要是稍微早来会儿,他俩肯定还得粘一块儿呢!”
“所以说那闺房你不能瞎进,万许姐跟哥没来得及收拾咋整?你这双眼你就甭想要了!”
沙发上,于小钱一边照顾着给小树和小佳分瓜子儿花生,一边儿拿眼盯着王忠汉看。
王忠汉这一抬脑瓜儿——
嘴直接上了拉链儿,“唰”地一下就拉严实了。
他迅速埋头往马扎上一蹲,显得委屈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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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蛐蛐啥呢?”于小钱挑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