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是性别掉了个儿,你真的会叫曹震给我抓走?”
迟铁毫不犹豫,冷然道:“不会。”
“要是那样儿,现在顶多揣娃的换成我。”
姚海棠噗嗤一声乐了,挽着他黝黑精悍的手臂迈进医院大门,“不碍的,这辈子就先让我稍微受点累吧。”
“下辈子如果可以的话,最好真给我掉个个儿。”
“谁怀娃倒不是重点,”姚海棠贼兮兮的,几乎用气音说:“主要我也很想体会体会,*哭你到底是啥感觉。”
迟铁:“你就扒瞎吧,说的跟我没哭过似的。”
正说着话,二人走到挂号窗口。
姚老板迅速切换状态,“您好,妇产科。”
……
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两点左右。
时间不晚,走出医院大门后姚海棠问:“去顺便瞅瞅曹震在没在所儿里?”
迟铁微微颔首,“成。”
姚海棠:“... ...诶,铁哥,你也太淡定了吧?”
她笑着便去牵他手,怎料堪堪触碰到他粗糙炙热的掌心,便是一片哗啦啦的湿意。
“... ...嚯。发大水了。”姚海棠咯咯儿乐,将他大手摊开呼呼吹两下,“真深沉啊铁哥。”
“大冬天的愣是憋出一手心儿汗。”
迟铁顶着张刚毅冷冽的脸,瞧上去毫无情绪起伏,“里头人多,热的。”
姚海棠憋笑,“哦,那大夫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眼睫毛儿哆嗦又是咋个意思?”
迟铁:“又冷了。”
“忽冷忽热,时冷时热。”
姚海棠:“行行行,那找曹所儿先要杯热水喝。”
“喝完我给你学摸学摸还有没有地方卖冰棍儿。”
“冷咱就解决冷的,热就解决热的。”
她牵住迟铁宽大手掌,拽着他往前走。
俩人与来时路上相比调换了位置。
迟铁耷拉着眼皮,
定定瞅着姚海棠裹着可厚的外套、都显得无比纤细的背影,张了张嘴,没出声。
姚海棠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似地笑,“你甭急,慢慢缓。”
“你一直都这样,习惯滞后反应。”
“一会儿要是曹震在所儿里,让他跟我一起开导开导你,咱笑笑闹闹你就能放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