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恢复了一些理智,她意识到,不能再来硬的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将祁鹤的手放开,紧咬唇边,柔声哽咽道:“那你答应我,你不会伤他。”
耶律岱钦冷笑一声,仍旧正襟危坐,“景华簪,你对你的这个表哥还真是一往情深啊!一个多月没见了,如今看见他变成了这副鬼样子,一定心疼坏了吧?”
景华簪羽睫微颤,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恶心感,依然是一副凄楚可怜的面孔,“岱钦,你可以答应我吗?”
一瞬间,耶律岱钦原本铁青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许,眸光也不再似方才的那般冷戾。
“带下去,听候发落。”他没有正面回答景华簪的问题,语气却变得平和了不少。
话音落,侍卫将祁鹤往殿外拖去。
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偌大的殿内只留下了他二人。
一个伏跪在地,瘦削的身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单薄,一个安然落座与对面的檀椅之上,通身的傲气逼人。
“过来,到我身边来。”耶律岱钦将脊背离开椅子,微微向前些许,朝眼前人伸出一只手。
他这个人,就连手都生的那般讲究,细长,白皙,骨节分明。
以往每每看到他这个人,景华簪都不禁去想他的母妃胡日多斯该是个怎样的美人啊!怪不得连自己的父皇景帝都倾心不已——
可现在,眼前的这个人所有的所作所为都让她作呕不已!
看着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容,景华簪的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——如果他真的将祁鹤弄成了太监,她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!
她无法再容忍下去了,她感觉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。
这么几遭变故下来,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了一个疯子。
此时此刻,她抵触,她作呕,可是她知道,他的要求,她拒绝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