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回宫去吧,方才,你也受惊了,回去歇上一歇,今儿晚宴,朕要你同去。”
阔阔真大喜过望,起身伏跪在地,“谢皇上,那臣妾这便跪安了。”
......
“贵妃娘娘,方才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是明确了,是不会拿此事治您的罪的,您又何必在皇上跟前说那王延玉的不是,平白的叫皇上又不高兴。”格根搀着阔阔真往乾銮殿外走。
阔阔真冷笑一声,眸中尽是阴戾,她抬手拢了拢大氅,“我早就料到皇上不会因为一条奴才的命治我的罪,只不过是跑来装个可怜罢了!”话罢,她又朝格根莞尔一笑,“只要有我那好弟弟班布尔在,皇上他是不敢将我随意处置的!”
格根疑惑蹙眉,“那您就更没有必要在皇上跟前说那王延玉了——您知道的,皇上不喜后宫议论政事,您这不是讨皇上的嫌吗!”
“不,我是看出来了。”阔阔真住了脚,仰头望向惨淡的冬阳,“那王延玉是摆明了要与我作对!你听听他方才说的那些话,说什么留着我就是祸乱后宫!这是他娘的什么屁话!”
“皇上叫他出去,他还试图在那里支支吾吾!还在试图说服皇上将我处置!景阳宫那贱人马上就是皇后了,而我,将来是要帮扎那争夺皇位的!留着这些个前朝的老杂种,他们本来就向着那贱人,如今又看我如此的不顺眼,将来,于我,于扎那,那就是一块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格根就恍然大悟,“这么说来,您是想劝说皇上将那王延玉撵出朝廷?”
阔阔真眸底漫上一层墨色,抬脚继续往前走,“不,仅仅一个王延玉怎能够?听说——那天麻的解药还真叫二皇子给找着了,这会儿,景阳宫那贱人只怕是已经喝到肚子里了吧!”
“看来,她当皇后的事,我是拦不住了!既如此,我就少不得要想法子肃清她周身的帮手了!”
“您——您不会是要将那些个前朝旧臣一个个都——”格根面色现出一丝惶恐,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将手伸到了前朝去。
阔阔真挑眉一笑,“倒也很是不必!若他们肯站到我这边来,我也会考虑留他们一命,毕竟都是人才嘛,往后少不了要用!何必都要处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