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,您知道儿臣要问什么问题了是吗?”
阔阔真双腿一软,有些站不住了。
她双手扶着门板,缓缓转过身,背靠着门板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本宫不知道,你究竟想问什么——”
门内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的神智不清,反倒听起来像是十足的冷静。
扎那按在门板上的手攸忽间握紧了拳,眸光冷冽。
“儿臣想知道,宝勒尔的母亲究竟是不是您——儿臣希望——母妃能够说实话!”
一字一句似钉子般见缝插针的往阔阔真的耳膜里涌去,脑子里轰地一声,仿佛炸了个响雷。
终究——还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给知道了——
终于——瞒不住了——
可是,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打的一块肉,一想到自己如若承认,宝勒尔即将会遇难,阔阔真便不想将那个‘是’字说出口了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阔阔真背靠着门板,发髻凌乱,面色苍白,眼眸更是空洞无神,她有气无力道:“扎那,难道也要同旁人一起来怀疑你的母妃吗?难道——你觉得母妃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吗?”
被人戳中了下怀,当然是先将来人反咬一口,以便证实自己确实是清清白白。
这个法子,阔阔真从进了耶律敦巴日的后宫那天起就开始用了。
这么多年,屡试不爽,她将这个法子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。
当然,在自己的儿子扎那的面前也不例外。
可扎那显然根本不买她的帐。
他太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个什么人物了。
“儿臣再说一遍,儿臣希望母妃能说实话!”扎那咬牙切齿的朝着门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