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百万拍着桌子大笑,仿佛看到了银子在向他招手。
而他也不差事,直接签署了合约,顺便预定了三万两的毛台酒,直接打款。
裴衍做生意有一套自己的理论,合约中都会明确标注口碑、经营模式等限制。
他倒也不怕沈百万辱了毛台酒业的名声。
这时,符宗从外面走了进来,小声道。
“公子,四海酒楼的老板要来见您!”
话音刚落,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就弓着腰进了内堂
还没等裴衍开口,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巨大的力量把地面都砸得震了一震。
“裴公子,沈员外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之前多有得罪,还请两位高抬贵手,饶了小的这一次吧!”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把裴衍都给整懵了。
不就是常规商战嘛,至于这么大的反应?
他默默看向沈百万,道:“沈老哥,下狠手了?”
沈百万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,道:“哦,前些日子,他不是在你婚宴上闹事嘛,我正在搞黄四海酒楼。”
裴衍冲他拱拱手,并没有说什么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而徐良才一听这话,吓得魂飞魄散:“沈员外,裴郡马,小的知道错了,小的误听谗言,在婚宴上是胡说八道。您二位就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这一次吧!”
四海酒楼近乎绝境,如果没有毛台酒卖,客源会越来越少,必然会关门大吉。
徐良才走投无路,这才拉下老脸来求饶。
然而,沈百万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压根儿没搭理他。
徐良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,他擦了擦额头的汗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裴郡马,您……?”
“徐老板,明人不说暗话,你我之间的恩怨,断然没有求和的可能。”裴衍放下手中的茶杯,语气淡漠。
徐良才脸色一白,重重磕了一个响头,哭丧着脸说:“裴公子,之前多有得罪,请您大人有大量,我,我给您磕头!”
裴衍冷笑一声,“你当初羞辱我与烟儿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
“我……”徐良才张了张嘴,却无力反驳。
“徐老板,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