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衙役上前,展开状纸,高声念道:“麟王赘婿裴衍,乃反贼裴星河嫡子,于二十年前战场上被裴荣华捡回......”
“慢着!”裴衍突然出声打断,“敢问大人,这状纸何人所写?”
“这......”衙役愣了一下,看向柳无州。
柳无州眉头微皱,“状纸乃你父亲裴荣华所写,将你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,你可认罪?”
“认罪?真是笑话!”
裴衍冷笑一声,“莫名给我安了一个反贼之子的名号,就让我认罪?柳大人就是这么审案的?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!”
柳无州面露怒色。
没想到裴衍竟然这般泼皮。
他压下怒火,沉声道:“带证人裴荣华。”
随着柳无州一声令下。
裴荣华脸上带着几分悲戚,几分痛心,朝着柳无州拱了拱手,颤巍巍跪下道:“草民裴荣华,见过柳大人。”
“裴荣华,你可知你状告的内容意味着什么?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!”柳无州沉声问道。
“草民明白!”
裴荣华说得痛心疾首,“可草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逆贼之后逍遥法外啊!草民,草民对不起当年战死的兄弟们啊!”
“裴荣华,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!”
裴衍忍不住了,“我敬你是长辈,叫你一声爹,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,血口喷人!”
“逆子!你还有脸说!”
裴荣华猛地抬头,指着裴衍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二十年前,若不是老夫在乱军之中将你救起,你早就死了!这些年老夫好吃好喝地供着你,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夫的?”
裴衍冷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这老东西的演技见长啊,声泪俱下的。
“你倒是说说,二十年前的事情,你还记得多少?”柳无州饶有兴致地看着裴衍,这小子越是不承认,他就越是觉得有意思。
“回大人,二十年前,草民还是军中先锋,在与星河叛军交战时,正巧遇到这逆子,当时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,被死去的裴星河抱在怀里……”
“你说他是叛军之后,可有什么证据?”柳无州敲了敲桌子,打断了裴荣华的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