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欺瞒贵人,虞信就是个痴人,成天说自己曾是赵国的相国,还说什么赵王识人不明,信陵君胆小怕死,说什么赵魏迟早要亡于秦人之手。”老农认真的解释着,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道,“这些都是虞信说的,不是小人说的。”
“是他!”毛遂回头看了无名一眼。
“这是他的脾气!”无名也点头同意。
“请问老先生,这位虞狂人住在什么地方?”毛遂再次开口问道。
“一直往里走,门口挂着牌匾的就是了!”老农指了指方向。
“多谢!”毛遂留下了一些钱币给老农,然后就带着言晏一行朝村子最深处走去。
乡村罕有外人到来,因此,见到言晏一行,各家各户都出门来看,但是却又不敢靠得太近。
一直走到村子的尽头,也终于是见到了一个门口挂着牌匾的黄泥和着茅草夯实筑成的小屋。
没有围墙,也没有小院,就是一个露天的平台,一个菜园,一间草屋。
而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儒服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就坐在小屋门口,手中拿着柴刀在削着竹片,而旁边会是一块块已经简单削好的竹简雏形。
“是你们?”听到声音,男人抬起了头,然后也认出了毛遂和无名。
“虞卿近来可好?”毛遂笑吟吟地打着招呼。
虞信倒也坦荡,双手一摆,示意言晏一行自己看,“就这样,好是这样,不好也是这样!”
言晏没有管毛遂和虞信的寒暄,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翻看着虞信晒的竹简。
“春秋?”言晏有些诧异。
儒家最重要的书籍自然当是《春秋》,没有读过春秋的士子都不配称为儒士。
只不过,眼前的春秋,并不是孔子亲手撰写的那一版,也不是左丘明写的那一版,更不是公羊家和谷梁版本,而是一个全新的版本。
“《节义》、《称号》、《揣摩》、《政谋》!”言晏远远看着,忍不住想拿起来仔细阅读。
这是春秋所没有的,全都是在续上孔子的春秋,是孔子春秋之后的诸侯史的补充。
“不要动我的书!”言晏刚刚想拿起来,就被一声呵斥给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