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水城宪兵队日军指挥部,宫村铃木冷着脸,看着自己身前站成一整排的,左右不断的来回走动,指挥部内传来的只有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,自己众人吞口水的声音。
一整排日军大小军官,整齐的低着自己的脑袋,一副听候发落的神情。
“中野君!”宫村铃木走到了中野一郎的身前突然站住了自己的脚跟,扭动着自己的脖子,抬手解开了领口上的风纪扣。
“宫村阁下!”中野一郎慢慢的抬起头,心中甚是忐忑的看着宫村铃木。
“衡水和涞水两个县城的安全防卫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吧?”宫村铃木并没有注视着中野一郎,而是抬头望向了棚顶的天花板,异常沉着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宫村铃木此时越是沉着,越让中野一郎感觉到了不安,这年轻的日军中将,可是出了名的狂妄,他想要问责没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作罢。
“衡水和涞水的防卫以前一直都是野田中将负责,自野田中将负伤后,属下一直代管!”中野一郎猛一低头,抬手不断擦拭着额角上的汗水。
“呵!野田君真是培养了一群蠢蛋,战区后方的稳定工作都做不好,却被一群吃不饱穿不暖,武器弹药又很匮乏的八路军,给打的卧床养伤,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军的脸啊!派我来收拾你们这里烂摊子,简直让我的脸上无光啊!”宫村铃木一声冷笑,对着野田真一之前的旧部下,就是一阵冷嘲热讽,将他和他的特种部队调到了后方似乎很不情愿。
“来到这儿,你们真的是让我长了见识了,这防卫的工作你们是怎么做的?这县城,敌人想来就能来,想走就能走,拿这当成菜市场了么?”宫村铃木突然转过头来,就贴到了中野一郎的身前,看着中野一郎那有些畏惧的眼神。
“都是属下失职,全凭宫村阁下处置,同时恳请宫村阁下给属下戴罪立功的机会!”中野一郎的面色变的惨白,对这新来的上司,也尽量不要触碰到他的逆鳞。
“处置你们?呵!我还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,用在你们这些蠢蛋的身上,我来这就是为了帮你们清理障碍的,真的以为我会长期的留在这里么?你们都是野田君的旧臣,我处置你们岂不是折了野田君的面子?”宫村铃木冷瞥过一眼现在自己身前耷拉脑袋的军官,根本就不屑一顾,不止高傲甚至有些自大的过了头。
宫村铃木这么一说,倒是让中野一郎松下了一口气,还以为自己这次搞不好还要被降职,彻底搞不懂了宫村铃木也又是为何。
“这次我来,就是让你们好好的看看,我是如何对付这里反日的武装份子,或许用不了多久,我就可以将这些反日的武装灭的干干净净,等野田君回来了,这里或许这里就没有他的什么事情可做了!”宫村铃木这次的到来,心里有着极大的自信,认为没有他解决不掉的问题,更是快点解决掉这里的麻烦,早日离开这种鬼地方,将重心转移到前线上去。
“我听说,你的弟弟和志医生是牺牲在一群土匪的手上,营救的时候,还搭上了不少皇军勇士的性命,最终还是让人家给跑了?”宫村铃木突然板起了自己的脸,不知道何时这皇军的勇士变的如此没用了。
“是,属下羞愧!匪首陈东阴险狡猾,善于用计又变化多端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卑鄙至极!就像那滑溜溜的泥鳅抓又抓不到,很是让人头疼!而且手下能人众多,野田君还在的时候与他打过几次交道,也很少能从他的身上讨过什么便宜,是个很危险的人物!”中野一郎有些羞愧,但是真的对这神出鬼没的陈东感觉到头疼。
“中野君,难道你这是在为你们的愚蠢找理由么?一但有什么失利的地方,就会把自己的对手形容成像神一般难对付的敌人,你还知道什么叫廉耻么?”宫村铃木见中野一郎这般胆怯的形容自己的对手,触动到了他身上的敏感神经,瞬间对着中野一郎瞪大了自己的眼睛,怒视着他。
见到宫村铃木如此,中野一郎顿时被吓了一大跳,整个人身上的神经都是紧绷绷的,叫人头皮一阵发麻。
“宫村阁下,属下刚才完全句句属实,没有半点夸张!属下只是提醒阁下您不要轻视陈东这个人,如果一不小心,就可能中了他的奸计,更加让人可怕的事,他似乎凭感觉,就可以感觉的出来咱们对付他的任何办法,就像咱们的身边有他的眼睛一样!”中野一郎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,但是却句句属实,并非因为想逃避掉一些责任,故意夸大自己对手的能力。
“够了!你不要拿我的特种部队与你们这些蠢蛋相提并论,没有任何一个猎物,可以从我的手上溜走!”宫村铃木对中野一郎的话根本就不信服,一双眼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隙,紧紧的握起了自己的拳头。
“昨天的宴会上,因为你的愚蠢和疏忽,牺牲了那么多的皇军,还死了一个中尉!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血债就要血来偿!”
“明天找一个村子,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,得罪帝国的皇军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!中野君,这种事情就不劳我亲自出马了吧?”宫村铃木背对着中野一郎,就冷着声音对着中野一郎说道,把这种差事儿交给了中野一郎去安排。
而另一方面,小鬼子在各个道路上都是重重封锁,陈东等人之前为了引开小鬼子绕了远路,连续过去了三天迟迟未归,这可让留在驻地看家的几个人炸了锅。
“姓徐的,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,让我陈大哥给你们当了垫背的,替你们去挡了小鬼子的子弹,你们却全身全影一个不少的回来了,对我们的人不管不顾,你把我陈大哥和石头儿哥,给我还回来!”虎子在众人的拉扯下,被拦在了院子外面,对着躲在屋里的国军开始怒声叫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