惢心咬着牙,“我不怕难受,只要能离开翊坤宫,这点苦算什么。”
江与彬心疼地看着她,“惢心,等我们出了宫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,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。”
随着时间的推移,惢心腿上的肿胀和疼痛越来越明显。她皱着眉头,强忍着不适。
江与彬在一旁焦急地看着,不停地询问,“惢心,你感觉怎么样?要是太疼了就跟我说。”
惢心挤出一丝笑容,“这点疼我还能忍。”
进忠站在不远处瞟了一眼,也觉得很是惊讶,“江太医果然医术高明。”
“这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。接下来,我们还要安排好一切,劳烦进忠公公去通知翊坤宫接人。”
进忠说道,“我会去安排的,让翊坤宫那位娘娘尽快来慎刑司。不过,惢心姑娘,你要记住,到时候一定要装作很痛苦的样子,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。
惢心点了点头,“多谢进忠公公。”
过了一会儿,进忠回来了,他说,“杂家已经让人去翊坤宫知会了,娴嫔娘娘很快就会过来的。惢心姑娘,你准备好了吗?”
惢心深吸了一口气,“准备好了。”
凌云彻那边。
被进忠盯上以后,凌云彻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。
进忠就像一只恶犬,总是伺机对他发难,让他在工作中连连失利。
这一次次的刁难,就如同沉重的石头,压在凌云彻的心头,让他的心情沉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凌云彻在这压抑的宫廷环境中,只觉得如懿是那唯一能懂他、能听他倾诉之人。
他多么渴望能与如懿聊一聊,哪怕只是几句简单的话语,也能让他那疲惫的心得到些许慰藉,于是,他怀揣着满心的期盼,来到了翊坤宫。
然而,当他远远地望见翊坤宫时,那原本满怀期待的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娴嫔不是已经被解禁了么?但是翊坤宫里里外外还是换了一批人,门口还有侍卫守着,那些嬷嬷们面容严肃,仿佛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关卡。
凌云彻在翊坤宫门口徘徊着,眼神中满是犹豫和无奈。
他咬了咬牙,还是鼓起勇气走向了宫门,容佩这个时候出来了,恰好上前拦住了他,声音冷冰冰地问,“何人敢闯翊坤宫?”
凌云彻微微低下头,轻声说道,“嬷嬷,我只是想和娴妃娘娘说几句话,我实在是……”
容佩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,“莫要再说了,如今娘娘在养胎,岂止是你这等人随意见的。”
凌云彻的眼神黯淡了下来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只能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。
落寞的背影,在宫廷的回廊间显得格外孤寂。
这一幕,却被站在一旁的精奇嬷嬷看在了眼里,那是太后特地留下的人,只在暗地里盯着。
那嬷嬷微微眯起眼睛,心中暗暗盘算着,等凌云彻走远了,她悄悄地和另一位嬷嬷说道,“这侍卫有些古怪,在这翊坤宫刚解了禁足的时候就想来见娴嫔,此事定要禀报上去。”
另一位嬷嬷点头,“说得对,这事儿可大可小,咱们得和太后通知一声。”
于是,这两位嬷嬷便将此事暗地里记录了下来,然后上报给了太后和皇上身边的毓湖姑姑。
毓湖姑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皱起了眉头。她看着那两个嬷嬷,严肃地叮嘱,“此事你们不要多说话,在这宫廷之中,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如今娴嫔肚子里可是有龙种。
两个嬷嬷连连点头,“姑姑放心,我们只是如实禀报,自然不敢添油加醋。”
福珈姑姑拿着那份记录,来到了太后面前。
太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听福珈说完事情的经过后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太后沉思了片刻,说道:“这事儿先压下去,不要声张。”
福珈姑姑有些疑惑,问道:“太后,为何不直接禀报皇上呢?”
太后摆了摆手,说道:“这事儿还不清楚其中的缘由,不能贸然禀报皇上。何况皇上那边接到的消息并不会比我们晚,咱们换几个人靠谱的人盯着,别真闹出什么笑话来。”
福珈在一旁应道:“太后放心,奴婢定会安排妥当。”
另一边,凌云彻失魂落魄地走在宫廷的小道上,他的心中满是苦涩,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,却变得如此艰难。
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,“这深宫廷里面,为何连一丝温暖都没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