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怀礼沉默几秒,摇头叹息一声,“算了,姓谢的早年间还在部队里时,就是个不安分的主。
你着了他的道,只能说那老小子和以前一样,看准了就喜欢下重注。”
楚向前嘴角一笑,就知道东拉西扯,还不如实话实说。
当然,要是犯错了,那肯定是能瞒就瞒着。
瞒不住,就想尽办法立功。
学学李云龙,来个功过相抵。
即便被罚去当伙夫、去当棉被厂厂长,最后还不是重新任用。
这些从残酷年代走过来的人,其实更懂什么叫务实。
楚向前趁着陈淮礼说起工作的事,趁机说道,“科长,林场有个姓秦大爷的同族兄弟,弄来一头狍子。我想办法先稳住了他。
要是街道想要,我连夜回去一趟,明早给您弄回来。”
陈怀礼本来就因为让谢振德占了便宜,心里就不爽。
一听楚向前居然还藏着头傻狍子,哪里会不要。
心里甚至还觉得,楚向前这小子要是早生二十年,光是这一肚子的鬼心思,肯定是個打仗的好手。
“要,干嘛不要”。
说完,陈怀礼又犹豫起来,“那姓秦的同志,有什么要求吗?”
楚向前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,“给钱给粮票就行了,反正他进山弄野味,为的也是换粮食。”
陈怀礼放心下来后,又觉得光是钱和票可不行。
毕竟现在是困难时期,缺油水缺的更严重。
而且冷静下来后,暗自想着,楚向前愿意为街道打猎,那是因为街道给了他工作,给他分配了住房。
甚至当初没招他进街道时,就明说了,他今后的主要任务,就是为街道弄油水。
等于街道用工资、口粮和前程,来换他的野味。
但那个姓秦的同志,可以和街道换粮食,也可以和其他人换。
要是让谢振德知道了,自己这边给的条件,可就比不上轧钢厂了。
“向前,我想要秦同志今后打猎到的所有野味,要付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