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木尔同样很气愤。
但作为东路军的统帅,保持头脑的冷静,是最基本的,他道:“这陈墨的底数我们暂且还不是特别的清楚,应徐徐渐进,不能冲动。既然已经任命了胡曙为先锋将军,哪能随意改变。”
提出要灭了陈墨的将领有些失望,但他也只能听贴木尔的,想着让陈墨多嚣张一会。
翌日巳时。
“呜……”
苍凉的号角声从陈军营寨外一个又一个瞭望塔上传来。
庞大的金夏军军阵赫然出现在了那开阔的平原之上。
烈日还未上升到最高点,但却已展示了它的酷热。
还是上午,可那平原之上的空气,炙烤的好像出现了扭曲一般。
排列整齐军阵的“金夏”步卒正在缓步向前,一杆杆长枪扛在他们的肩膀,锐利的长枪组成了一片又一片枪矛之林,枪戟之林,但随着走动,原本排列整齐的军阵,顿时变得有些散乱了起来。
不过在那几乎遮天蔽日的旌旗之下,这些并不是那么惹人注目。
头戴红巾的金夏士卒背着土黄色的军旗,在队列中努力维持着队列的整齐,一杆杆队旗游走在队列之中。
此起彼伏的竹哨声在各处响起,骑在战马上的胡曙神情忐忑的注视着身后的大纛,他在等待着贴木尔的号令。
“侯爷,对面停下了,应该是在等我们出军了。”孙孟听到探子的来报后,又转述给了陈墨。
“.侯爷,不对劲。”夏芷凝站在瞭望塔上,看着远处的敌军军阵,道:“这出战的,好像并不是金夏军,反而像是.我们的人。”
在军中,夏芷凝是以职务称呼陈墨的。
“我们的人?”
陈墨、孙孟、长恩等人都是一愣。
“你上来看。”夏芷凝对陈墨说道。
陈墨登上了瞭望塔,来到夏芷凝的身旁,眺望着远处金夏摆开的军阵,数息后,也是发现了古怪。
金夏之所以是外族,不仅仅是表现在习俗、穿着打扮上。
更多的是体现在他们的肤色,发色。
金夏是由多个部落组织的,其中的拓跋部落,也就是金夏的皇族,肤色则是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