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
……
接下来的五天。
陈军只围不攻,且每隔两个时辰,便用自制的大喇叭朝着城中喊话。
守军的抵抗心本就不强,几天的喊话,让他们一个个都变得动摇了起来。
若不是有督战队在,他们一個个怕是要擅离职守了。
崇王双眼一闭,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。
他最担心的,就是陈墨只围不攻。
如今天下大半已落陈墨之手,钱粮充足,完全耗得起。
反观他们,本就士气低迷,若是围得时间长了,自己怕是都要坚持不住了。
崇王急得再次找到了芦盛。
“芦相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二月六日,你告诉本王第二天就会明白,可现在已经是二月十二日了,你还打算瞒着本王吗?
如今陈军只围不攻,再这样下去,不用陈军的人动手,我们自己的人便会把城门打开,把陈军给放进来。”崇王的确很急,声音都出一丝哭腔了,显然是对芦盛这个时候还瞒着自己十分的生气。
而对于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,芦盛都十分的清楚,他当时那么说,是觉得陈军二月七日便会攻城,那么到时崇王自然知晓。
但陈军并没有。
虽然和自己预料的有一点点的偏差,但并没有影响到整个计划,反而目前局势的走向,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。
所以目前芦盛的心态就是。
我知道王爷你很急,但你先别急,先听我说。
“王爷放心,这一切都在本相的预料当中。等陈军攻进城的那一刻,你就明白了。陈军围城就让它围,本相看他们什么时候进城,到时王爷你就这样……”
……
二月一十五日。
阴天,大地还是潮湿的。
南门。
城洞里。
皇城司的八名甲士如往常一样,在城洞里闲聊着,等待着下班人来换岗。
虽然他们对陈军的围城感到惶惶不安,但日子总归是要过的。
到了换岗的时候,八名和他们身着同式甲胄的同袍,走了过来。
就在双方交接的时候,这八名同袍突然对着他们出手,抽出短刃,捅进了他们的腹中。
而这个位置的甲胄,没有铁片覆盖,锋利的刀刃直接没入了血肉之中。
短刃瞬间拔出,鲜血如血箭般飙射而出,喷溅在行凶者的脸上。
“快开城门!”为首的行凶者喊道。
南门城外的陈军。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们忽然看到南门打开了一道缝,随后这道缝越来越大,一名披甲的士兵手举着白旗,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。
陈军将士一愣,举白旗,在一千年前,便代表着投降的意思。
陈军将士还没反应过来,那名举白旗的披甲士兵,顿时被人从身后砍了一刀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随着此人的倒下,陈军将士看到了城洞里,敌军正在内讧,砍杀着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