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人和东西被劫走,薛蟠心头惊怒交加,下意识的就把目光转向了展廿四。
若论抢劫、绑架,这位才是祖宗!
结果展廿四居然表现的比他还愤怒,他把眼一瞪,拍案而起,惊叫道:
“此乃天子脚下,首善之地,怎会有那劫匪胆敢做出此等事情来?”
他匆忙对史鼐拱了拱手,致歉道:
“伯父,此等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,小侄两人得先行告辞了。”
史鼐当即表示理解,然后唤人拿过名帖来,递给展廿四,道:
“贤侄,你二人且带着老夫的名帖去顺天府,谅那韩知府也不敢搪塞于你。”
展廿四谢过之后,急匆匆地出了门,直奔顺天府而去。
到了僻静所在,薛蟠才悄悄地凑过来,附耳问道:
“妹夫,这事儿……真不是你做的?”
展廿四白了他一眼,左右看看,见身边都是自己人,便冷哼道:
“怎地,你有意见?”
薛蟠听了,便心头一松,放心了下来,嬉笑道:
“妹夫劫自家的东西,还能算劫吗?”
“妹夫想要,直接在账上支取不就是了,还这般劳师动众作甚?”
“没的吓坏了我,真以为是东西丢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
展廿四翻了个白眼,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
“薛家的银子,是你薛家的,在账上支取,日后早晚要还的。”
“劫完之后,这东西过了遍手,那就是我展家的,跟伱薛家再无关系。”
“老爷我一方面要掏空了薛家,丰富我展家的底蕴,另一方面,老爷我要一箭双雕,把那些薛家店铺里的蛀虫都给清理干净了。”
“那些本地的掌柜,多年来已勾结在一起,沆瀣一气,各种互相包庇。各家店铺的账目我虽然没去仔细看,但只猜就知道,必定早就做的天衣无缝,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