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公干脆别开了头,不再看他。
沈宥礼看镇国公这副模样,只觉得心里绝望。
他不知道前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镇国公突然就要放弃他了。
他又扭头看向沈听晚:“听晚,你是郡主,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,求求你,救救我吧,只要你救了我这一次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“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你强抢裴小姐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如今的结局吗?”
沈听晚冷声呵斥:“玉钏,清云,你们带人把他给我扭送去京兆府尹!送完后,你们不用回来了,直接回郡主府里等我吧。
他若是愿意自己承认错误,交代事情经过,说不定还能少吃一点苦头,若是不愿意,府尹会怎么对他,和我们可就没有关系了!”
“是。”
清云和玉钏应了,带着人上前,强行把沈宥礼给拖走了,兵部尚书带着人紧随其后,跟了上去。
待院子里的人都走空,只剩下沈听晚与镇国公两人后,镇国公才把头转了过来,神色颇有些复杂地看向了沈听晚。
曾经,他以为女子是除了生育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,而女儿,同样不过是他用来给自己,给儿子铺路的筹码棋子。
就算沈听晚自幼才华横溢,天资聪慧,进了白鹿书院后更是屡屡被先生夸赞,而沈宥礼却十分平庸,甚至有些烂泥扶不上墙,他依然觉得,镇国公府和自己的未来都要靠沈宥礼。
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沈听晚嫁入了宁远侯府,来成全他的名声,随后,见宁远侯府已经废了,沈听晚却还有用,又准备把沈听晚送给萧恪,好给沈宥礼铺路。
甚至因为沈听晚不愿意和离而生气,想要对沈听晚暗中动手,逼她和离。
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沈听晚会如何,她的将来又该如何度过。
他心安理得的觉得,女子本就该为了家族牺牲,能给家族换来利益,是女子的荣幸。
可现在,他因为私盐被迫辞官,告老回乡,一直想要扶持的儿子也因为嗜酒好色惹上了人命官司,怕是不能再从大牢里出来了!
只有沈听晚,这个他看不起的女儿,靠着自己的能力,被皇上破格封为了郡主,甚至还间接救了他和整个镇国公府!
他心情十分复杂。
兜兜转转,在他看来最没用的女儿反而是最有用的。
“听晚。”
镇国公开口,想说些话缓解缓解父女间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