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带着感激。
陆阳把针管推进去。
泰山开始颤抖。
然后瘫软在椅子上。
"我...我说。"
"名单在...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最后晕了过去。
"看来剂量太大。"
陆阳摇摇头。
"先让他睡一觉。"
"明天再审。"
平田有些失望:
"要不要叫医生?"
陆阳冷笑:
"死不了。"
"你派人看着。"
"我去休息。"
走出审讯室。
陆阳看了看表。
还有十二个小时。
他得准备一场。
更大的戏。
夜色笼罩了城市。
像一块黑色的幕布。
突然。
警笛声划破长空。
"抓到共党了!"
"在北区活动!"
警察局的大门。
像张巨兽的嘴。
不断吐出警车。
陆阳站在暗处。
看着警力渐渐抽空。
这是组织的计划。
故意制造骚动。
调虎离山。
他摸了摸口袋。
那把钥匙还在。
像块烧红的铁。
烫着他的心。
平田跑过来:
"山佐少佐!"
"北区出事了!"
"要不要去看看?"
陆阳摇摇头:
"你去吧。"
"我要审犯人。"
平田走后。
陆阳来到后门。
钥匙插进锁孔。
像一把手术刀。
切开了黑夜。
审讯室里。
只剩一个看守。
正在打瞌睡。
陆阳走过去:
"我来接班。"
"你去休息吧。"
看守揉揉眼:
"可是......"
"这是命令。"
陆阳冷冷地说。
看守立刻离开。
泰山还在椅子上。
像具尸体。
但眼睛却亮着。
陆阳解开他的绳子:
"能走吗?"
泰山站起来:
"死不了。"
突然。
脚步声响起。
越来越近。
陆阳的手。
按在了勃朗宁上。
门开了。
是个老妇人。
推着清洁车。
"打扫卫生。"
她轻声说。
陆阳松了口气。
是早上的接头人。
泰山钻进车底。
盖上白布。
老妇人推着车。
慢悠悠地走。
像推着一堆垃圾。
陆阳跟在后面。
穿过走廊。
穿过院子。
穿过后门。
黑暗吞噬了他们。
警笛声更远了。
陆阳知道。
北区的行动。
已经结束。
他赶紧扔下一颗自己设计好的定时炸弹,走了出去。
只有一分钟。
...
警察很快就会回来。
发现少了个人。
他得赶快离开。
但刚要转身。
一个声音响起:
"山佐少佐。"
是铃木。
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。
"您这是......"
"要去哪儿?"
陆阳没有回头。
他的手在发抖。
不是因为害怕。
而是因为那颗。
藏在审讯室的炸弹。
还有四十秒。
就要爆炸。
"铃木大佐。"
"这么晚还不休息?"
铃木的声音。
像块冰一样冷:
"我在找人。"
"您猜是谁?"
陆阳转过身。
脸上带着笑:
"找我?"
"有什么事?"
还有三十秒。
铃木走近一步:
"刚才北区抓到的。"
"是个假共党。"
"是个诱饵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