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给幽冥弄得满脸黑线，手一挥直接将顾辰送了出去。

一道光线刺进顾辰的眼睛。

映入眼帘的是大黄的脸，大黄正俯身盯着自己。

大黄肥了不少，低下头时脸上皱巴巴的，嘴角还挂着一滴口水。

“你醒了？”

顾辰被这声音一惊，还以为是大黄开口说话了，下一秒才发现是蒋涛的声音。

蒋涛看着醒来的顾辰，眼神很是复杂。

“嗯。”顾辰坐起身，发现这里是老李的纸扎店：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
“两天。”蒋涛的表情很是严肃，顾辰很少在他脸上见到这幅表情：

“龙虎山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？小雅姐呢？”

说到周雅，顾辰的心又是一沉。

“龙虎山的人都是我杀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能为什么？

“他们杀了周雅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小雅姐……小雅姐她死了？”

顾辰点点头：“张洪涛他们布下了北斗七星剑阵要杀了我。但没想到在周雅的帮助下我从七星阵中逃了出来，后来张洪涛逼停了周雅的车，又与我打了起来。周雅就是死在了他请来的祖师爷手中……”

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。

蒋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说道：

“按照局长的一开始的安排，我应该阻止你杀人的。我失职了。在你杀人之后我本该用他教我的术法将你杀了的，我同样失职了，我做不到对朋友下手。”

说着，蒋涛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黑色符纸。

这道符顾辰没在老李收藏的符箓大全里看到过，但多半是顶尖符咒。

若是蒋涛出手了，恐怕就算寄生于体内的幽冥出手估计也无济于事。

“用了这张符，不仅是你，我也得遭反噬而死。倒不是我害怕死亡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。任谁处于你当时的境地都会失控。这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。龙虎山的人是为了除魔卫道，而你是为了自保，给小雅姐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