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霜序到底还是过去了,贺庭洲直起上身,将她拉到自己腿中间。
她绷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脸:“又要干嘛?”
贺庭洲抬起眼睑,微仰着脸看向她,这个姿势让霜序有种自己处于上位的感觉。
“很爱我?”他问。
“问我干什么。”霜序说,“问你那四只耳朵。”
“我的耳朵没长嘴,不会说话。”贺庭洲掌心滑上她腰,把她捞近一点,第二遍问:“爱我吗?”
羞耻心被另一种柔和的情感覆盖,霜序静默两秒,声音柔和下来:“贺庭洲,我爱你。”
贺庭洲的眸色慢慢变深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就在霜序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,他问了一句: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霜序当然记得,但不确定他说的跟自己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。
她在泳池里认错人,抓过他的脚,但他应该不记得了吧?
“你是说我去云盾找你那次吗?”
“你十七岁的时候。”贺庭洲眯了下眼睛,“不记得?你眼里除了你哥,就一点装不下别的人是吗?”
“我记得。我以为你忘了。”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“那天怎么了?”
贺庭洲靠到沙发上,忽而勾了勾唇,那个笑颇具深意,勾起了霜序的好奇心。
她坐到贺庭洲腿上,追问:“你是说我那天在泳池里抓错你的事吗?”
贺庭洲看上去是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哥,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薄情相,实际冷情冷性,酒肉朋友多的事,真正交心的没一个。
燕城二代圈子里,他和沈聿是最出类拔萃的,熟络起来是很自然的事。
关系算不得多密切,比之其他人胜上几分。
那是他第一次到沈家。
沈家的泳池总是蓄满水,浅蓝色瓷砖将水反射成漂亮的水蓝色。他从泳池边经过,平静的水下哗啦一声有人钻出来,恶作剧地扑到他裤脚。
他低头,在水面粼粼的波纹里,看见一张明净生动的脸。
十七岁的霜序有着一双干净不染杂质的眼,她睫毛被打湿了,弯弯的眸子里面盛着狡黠灿烂的笑意。明艳骄阳照在她清透湿润的脸上,水珠反射着太阳光,灼了他的眼。
那天她穿着水蓝色泳衣,和泳池纯净的水几乎融于一体,像一个水精灵,湿漉漉地抓住了他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