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莫愁闻言,脸色阴沉地可怕。
叶梵见状,不由问道:“你得罪过他们?”
洪凌波抢先答道:“我知道这个提领大人,他是一个回回商人,本名叫奥都剌合蛮,他用重金贿赂蒙古人,被任命为提领诸路课税所官,主管汉地财赋。
他横征暴敛,贪得无厌,对汉地百姓双倍征税,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。我们庄内好些个人都是我和师父从他手中就下来的。”
说到这,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这个察罕,我也听师父说起过,他本名叫曲也益德,原是西夏皇族的远支,因为他的生母是妾室,为嫡母所不容,将她嫁给了放羊的属民。
察罕出生后便一直以放羊为生,后来被成吉思汗铁木真发掘,充当其第五个儿子。
他长大后充当蒙古攻灭西夏的先锋,使得无数西夏人死在他的屠刀之下。
师父说他背叛自己的国家,罪大恶极,多次行刺他,都没成功。”
叶梵闻言,看了一眼李莫愁,发现她正神游物外,便继续道:“最后一波应该是一个人,叫尹克西。”
说到这里,叶梵突然觉得尹克西这个名字有些熟悉,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。
洪凌波却是气愤道:“师父,尹克西这狗贼,与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这次也来趁火打劫,咱们这就出去与他们拼了。”
李莫愁叹气道:“我如今受了内伤,咱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,凌波,你去将庄内的人都转移到我房间的那个地下密室中去。”
洪凌波看了一眼叶梵,才应道:“是,师父,我这就去办。”
随着她的离去,密室里只剩下叶梵和李莫愁两个人。
叶梵看着李莫愁,心中纠结万分。他知道现在庄内危险重重,但他也不能丢下她不管。
李莫愁突然从衣服中摸出一粒丹药扔给叶梵,道:“这是解药,你走吧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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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梵想也没想,吃下解药,这才摇头道:“我不走。”
李莫愁微微一愣,随即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留下就能改变什么吗?”
叶梵轻叹一声,“你先把衣服穿上吧,我来帮你运功疗伤。”
原来这么久过去,她身上仍旧只盖着衣服。她自己因为受伤不能动弹,洪凌波因为各种原因也没帮她穿。
李莫愁一脸惊愕地反问道:“你果真不走?”
事实上,她心中确实十分害怕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。
叶梵再次摇头,语气真诚地说:“你不仅是小龙女的师姐,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因你而伤心难过。”
听到这话,李莫愁不禁一怔,低声呢喃着:“师妹可真是有福气啊,竟能遇见如此全心全意为她考虑之人。”
想到这,她用一种奇异的目光凝视着叶梵,开口要求道:“我现在无法动弹,你替我把衣服穿上。”
叶梵一愣,心中暗自思忖着她此举到底有何深意。
李莫愁见他不动,再次催促道:“你还是不是男人?做事这么婆婆妈妈!我都不介意,你还犹豫什么。”
叶梵这才极不情愿地扭过头去,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注视她的身体,只是凭借着触感替她穿戴整齐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