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对他来说,有什么好处?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?”剑儒不解。
一个稳定的晋国,才能让他稳定的赚钱,晋国一乱,互市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。
“所以我才说,他所求的,不是钱这么简单。”西关月摇头,“此人布局极大,我也只是看清了其中一步,然而就是这么一步,已经令我毛骨悚然,寝食难安。
你说,我怎么能、怎么敢放任他继续活着,在南晋搅动风云?!”
剑儒神色凝重。
西关月说的,也不是完全没道理。
若真如西关月所说,那么方即墨此次南晋之行,所图甚大。
“我会帮你缠住寂怀真,但事情明了之前,我不会亲自动手杀方即墨。”
半晌后,剑儒答道。
他有着他自己的坚持。
君子论迹不论心,无论方即墨是怎么想的,西关月又是怎么猜的。
这一切终究只是西关月的猜测,并无实证。
将来,若有证据证明方即墨的确是意图损害南晋,或者做出什么对南晋有害的事情,到那时候,斩杀方即墨,他不会有丝毫犹豫。
“原本就没打算让你动手。”西关月道,“你好好准备与寂怀真一战,若是能够就此拿下天下第一剑的称号,对我儒门而言,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“那你准备怎么杀方即墨?我提醒你,不能用儒门的人。”剑儒冷声道,“儒门杀了方即墨,会挑起南晋与宁国的矛盾。”
“放心,我不蠢。”西关月不耐烦道,“杀方即墨的,另有其人。”
……
一处枯井之内,一盏油灯,一道凄凉人影。
那人将手中纸条打开,片刻后又合上,一刻钟后,再次将纸条打开。
小小纸条上,不过十数字,每一个,都早已经被他牢牢记在心中。
他的脑中,此刻浮现出数张面孔。
男人、女人;活着的,死了的。
“方即墨,你必死!”
片刻后,那人自我催眠般喃喃自语。
……
“你明知那日会有危险,为何还要答应?”
知行书院内,寂怀真不解。
剑儒向自己挑战,他之所以会看向方即墨,就是因为一旦自己应战,到时候,分身乏术,此刻便是刺杀方即墨最好的时机。
“危险?怎会有危险?”
旁边,楚淇俩兄弟一脸的懵圈。
去比武的,不是寂怀真吗?方即墨哪儿来的危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