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那人三十出头,脸上晒脱了皮,嘴唇裂着口子,眼神却亮得吓人。
“这水,你们挖的?”他站定,离钻机五米远,声音沙哑。
“我们挖的。”陈浩挡在钻机前,顺手抄起旁边一个空水桶举起来,“看清楚了,这是我们的。”
“先占先得。”另一人冷笑,“没人规定水只能归挖的人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陈浩点头,“那我现在宣布,这水归我脑袋顶上这块天管。你们要喝,得先问我头顶这片云答不答应。”
“你挺会贫。”第三人上前一步,“但我们三天没喝水了。”
陈浩脸上的笑淡了些。
他看着他们手里的铁棍,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水桶,忽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这些人不是来打架的,是来抢命的。
“我们也是三天才通的水。”他说,“之前靠舔岩壁上的湿气活下来的。你们以为我们乐意守在这儿晒成腊肉?”
“所以我们现在接手。”领头的往前迈了一步,“设备留下,水我们用,每天给你们两桶,够活命。”
“听起来像施舍。”陈浩冷笑,“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什么了吗?梦见我把最后一桶酒倒进沙子里,然后蹲那儿闻味。你现在让我把水让出去,跟让我去闻沙子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可以走。”那人说,“没人拦你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陈浩把水桶往地上一砸,“这水是我们一锤子一铲子弄出来的,你们想拿走,得先从我身上碾过去。”
空气一下子绷紧了。
三人互看一眼,握紧了手里的家伙。
娜娜动了。
她没出声,也没亮武器,身形一闪,直接从原地消失。下一秒,她已绕到三人背后,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第一人刚举起铁棍,后颈就是一麻,腿一软跪了下去。
第二人反应快,转身挥棍,可眼前已经没人。他只觉腰侧一震,像是被闪电戳了一下,整个人抽搐着倒地。
第三人想跑,刚迈出一步,脚踝就被一股力量拽住,扑通摔在地上。他回头,看见娜娜蹲在他身边,手指还冒着淡淡的蓝光。
“别动。”她说,“再动一下,下次就不只是麻痹了。”
三人躺在地上,抽搐未止,嘴里骂骂咧咧,却不敢再动。
陈浩走过来,低头看着他们,叹了口气。
“其实你们跟我一样倒霉。”他说,“要是换个地方,咱还能分一口水喝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?”一人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