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牌是巴掌大小,用某种黑色的木头做的,上面刻着一个“穆”字,刻得很深,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煞气。项尘捡起令牌,入手冰凉,还带着股腥气——显然是三大巫祝逃走时不小心掉的。
“穆?”项尘皱着眉,心里犯嘀咕。邯郸城里姓穆的权贵不多,最有名的就是相邦赵穆。难道这三大巫祝,是赵穆派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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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令牌揣进怀里,又看了看地上的巫幡碎片——幡面上的骷髅头和骨头,跟之前遇到的邪兵身上的煞气不一样,更阴冷,显然是南疆巫术的风格。赵穆是赵国的相邦,怎么会跟南疆巫祝扯上关系?难道他也是逆时盟的人?
一连串的疑问在项尘脑子里打转。他知道,这个“穆”字令牌,绝对不简单,得赶紧回据点,跟滕风他们商量商量。
项尘快步走出窄巷,往护秦会的据点走去。路上,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,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——应该是巫祝逃走后留下的眼线,不过他们没敢再动手,显然是怕了项尘的龙血拳和玄甲。
回到据点时,滕风、老叔和阿木正在石屋里商量事情。阿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脸色也红润了些,正拿着之前缴获的引蛊液,跟老叔研究上面的符文。
“项尘,你回来了!”滕风看到项尘,赶紧站起来,“怎么样,玄铁刀修好了吗?”
项尘点头,把玄铁刀放在石桌上,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枚黑色的令牌,递给滕风:“刀修好了,不过我在巷子里遇到了三个巫祝,是他们掉的令牌,上面刻着‘穆’字。”
滕风接过令牌,仔细看了看,脸色突然变了:“穆字令牌?难道是赵穆?”
老叔也凑过来看,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赵穆是相邦,权倾朝野,怎么会跟巫祝扯上关系?难道他也是逆时盟的人?”
阿木也好奇地凑过来,看了看令牌:“我之前在驿站听邪兵说过,他们的上头有个‘穆大人’,难道就是赵穆?”
项尘点头:“很有可能。那三个巫祝擅长南疆巫术,用的巫符能化蛇,巫幡能召阴风,还带蛊虫,显然是逆时盟的人。他们拿着我的画像来拦我,肯定是有人指使的,这令牌上的‘穆’字,十有八九就是赵穆。”
滕风捏着令牌,手指关节都泛白了:“如果赵穆是逆时盟的人,那事情就麻烦了。他是相邦,掌控着赵国的兵权,还有王宫的守卫,要是他帮逆时盟布噬魂巫阵,我们根本没法阻止。”
老叔也叹了口气:“而且赵穆心思深沉,在赵国经营了这么多年,势力大得很,我们想动他,难啊。”
项尘看着石桌上的令牌,心里却有了个主意:“不管他势力多大,我们总得查清楚。阿木不是说,他在驿站听邪兵提过‘穆大人’吗?我们可以从邪兵入手,找几个活口,问问赵穆和逆时盟的关系,还有噬魂巫阵的具体位置。”
滕风眼前一亮:“对!我们可以让小五他们去侦查,看看赵穆的相府有没有异常,再找机会抓个邪兵活口,问出真相。”
老叔也点头:“我也可以去查查赵穆的底细,我年轻时在邯郸城混过,认识些老熟人,说不定能问到些消息。”
阿木也举起手:“我也去!我现在身体好了,能帮上忙!”
项尘看着众人,心里涌起一股暖意。虽然赵穆的出现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,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,一定能查清楚真相,阻止逆时盟的阴谋。
他拿起那枚“穆”字令牌,放在聚煞玉的画像旁——画像上的赵穆面带微笑,看着温文尔雅,可谁能想到,他竟是逆时盟的代理人,手里还握着能吞噬魂魄的聚煞玉。
“赵穆,不管你有多大势力,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项尘心里默念着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
石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令牌上,“穆”字泛着冷光,像是在无声地挑衅。一场针对赵穆的调查,即将开始,而邯郸城的局势,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