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清扬点点头,对令狐冲道:“冲儿,你继续练,让他也看看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赵安康就在思过崖住了下来,和风清扬、令狐冲一起。他没打扰风清扬指点令狐冲,只是在一旁静静观看,将独孤九剑的“总诀式”“破剑式”“破刀式”……一一记在心里。
风清扬偶尔会指点他几句,往往一语中的,点破他辟邪剑法中的隐患。赵安康也不藏私,将自己从道藏和青城派典籍里悟出的吐纳法门分享出来,竟让风清扬也赞不绝口。
“没想到你对道家心法也有研究。”风清扬抚着胡须,“这‘以柔克刚’的道理,你倒是比冲儿懂。”
令狐冲哈哈一笑:“赵兄的剑法虽然快得吓人,人却不错。比我那师父强多了。”
赵安康知道他在说岳不群,只是笑了笑没接话。
这日,赵安康正在崖边练习刚学会的“破掌式”,忽然听见山下传来喧哗。令狐冲探头一看,脸色骤变:“不好!是嵩山派的人,还有我师父师娘!”
风清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
三人走到崖边往下看,只见岳不群夫妇带着一群华山弟子,正和十几个嵩山派的人对峙,为首的正是嵩山派的二把手费彬。
“岳掌门,令狐冲勾结魔教妖人,偷学独孤九剑,你若再包庇,休怪我嵩山派不客气!”费彬厉声喝道,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。
岳不群脸色铁青:“费师弟说笑了,小徒正在思过崖面壁,何来勾结魔教之说?”
“哼,要不要我们上去搜搜?”费彬冷笑。
赵安康眼神一冷,握住了腰间的倭刀。他知道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
风清扬看着山下,叹了口气:“五岳剑派,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”他对赵安康道,“你的独孤九剑刚入门,正好借此机会练练手。记住,剑是用来护道的,不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赵安康点点头,身形一晃,如一道蓝影般冲下思过崖。
崖下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就落在了中间。
“赵安康?”费彬又惊又喜,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你果然在这里!”
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愣住了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传闻中的蓝衫剑客。
赵安康没看他们,只是看着费彬,倭刀缓缓出鞘:“独孤九剑,破掌式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欺近费彬身前,倭刀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,看似缓慢,却封死了费彬所有的退路。
费彬大惊失色,双掌齐出,使出嵩山派的绝学“大嵩阳掌”。
“叮!”
刀掌相交,费彬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,掌力竟被引偏,手腕一麻,掌法顿时散乱。
赵安康手腕一翻,倭刀已指在他的咽喉上。
“你……”费彬满眼难以置信。
“滚。”赵安康吐出一个字,眼神冷冽。
费彬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,又看了看周围震惊的众人,终于咬了咬牙,带着嵩山派的人狼狈地走了。
岳不群看着赵安康,眼神复杂:“多谢赵公子出手相助。”
赵安康没理他,转身往思过崖走去。他知道,华山的风波,才刚刚开始。而他的剑道之路,也才迈出新的一步。
思过崖上,风清扬看着他的背影,笑了笑:“这小子,倒比老夫想象的更有趣。”
令狐冲拍了拍赵安康的肩膀:“赵兄,你这剑法,比以前更厉害了!”
赵安康笑了笑,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华山主峰。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他身上,宝蓝色的长衫泛着光,腰间的纳虚葫轻轻晃动,里面的吸星酒、培元酒、清心酒……还有新领悟的独孤九剑真意,正在悄然融合,酝酿着新的可能。
他不知道前路还有多少挑战,但他知道,自己的剑,已经有了灵魂。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