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康却摇了摇头,指着地图上的黄河流域:“元廷虽弱,但王保保的骑兵还在。此人用兵如神,麾下铁骑更是精锐,我们的步兵和水师对付不了他们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先休整半年,在江南推行耕战律,囤积粮草,训练骑兵。等我们有了能与王保保抗衡的铁骑,再挥师北上。”
这半年里,赵康没闲着。他让人在江南各地开设马场,从西域购入良马,挑选精壮士兵组建骑兵营,由缴获的元兵将领担任教头;又让法卫加大对地主豪强的清算,将没收的钱财用于打造甲胄、兵器,改良战马的饲料——灵液稀释水再次派上用场,喂过灵液的战马不仅长得更快,耐力也远超寻常马匹。
周芷若则在府中处理文书,她心思缜密,将各地的粮草、兵员、军械统计得井井有条,帮赵康省了不少心力。闲暇时,她会陪着赵康打太极,看着他一招一式间的从容淡定,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——这个男人虽手段狠辣,却也有着常人不及的远见与担当。
半年后,江南的粮草堆积如山,骑兵营也初具规模,虽不及王保保的铁骑精锐,却也有了一战之力。赵康站在马场边,看着骑士们策马奔驰,尘土飞扬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是时候了。”他对身旁的王虎道,“传令下去,兵分三路,北伐中原!”
左路水师沿运河北上,直取东平;右路步兵出庐州,攻打徐州;中路则由他亲率骑兵营,目标开封——那是北宋的故都,拿下它,便能占据中原腹地,与元廷分庭抗礼。
大军开拔那日,江南百姓夹道相送,欢呼声震耳欲聋。赵康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,身披灵液浸泡过的铁甲,腰间悬着纳虚葫,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,旌旗蔽日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建康城,周芷若正站在城头,遥遥相望。四目相对,无需言语,便已明白彼此的心意。
“出发!”赵康一声令下,马蹄声如雷,大军向着北方进发。
前路是王保保的铁骑,是元廷的残余势力,是无数未知的艰难险阻。但赵康心中充满了信心,他有精锐的军队,充足的粮草,忠诚的部下,还有身后这片被他治理得日益兴旺的江南。
至于那些横亘在北方的铁骑,他相信,只要假以时日,用灵液喂养的战马,用耕战律激励的士兵,终能踏破贺兰山阙,将元兵赶回漠北,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,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汉人的王朝。
北风猎猎,吹动着“赵”字大旗,也吹动着赵康心中的壮志。他知道,真正的硬仗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