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旅长,”刘川没有丝毫动摇:鬼子用十万大洋悬赏,就是要逼得我们无处可藏,逼我们按他的路走,去马家营是死中求活,是险,可险路后面,说不定就是活棋,他筱冢义男把家底都堆在眼皮子底下,正好,咱去给他‘拜个年’,请旅长和彭总决断。
电话里只剩下嘶嘶声,窑洞外传来孙德胜他们炸毁秘密通道的最后一声闷响,刘川握着听筒,掌心全是冷汗,等待着决定全团生死的回音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砰,”
一声清脆的枪响,打破了黑风峪的沉寂,声音很近,似乎就在团部窑洞外的院墙附近。
刘川瞳孔骤缩,电话听筒还贴在耳边,身体绷紧,斩首的刀来得这么快?
“砰,”
枪声炸响,近得就在院墙根儿,电话听筒还死死贴在刘川耳边,旅长陈庚带着怒火的吼声从里面冲出来:“刘川?什么动静?
刘川眼睛瞬间看向门口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旅长,有鬼子钻灶膛了,先挂,”咔哒一声,他撂下听筒拔出手枪。
窑洞门被撞开,张大彪端着盒子炮,枪口还冒着烟:“团长,狗日的小鬼子,两个摸到院墙根了,撂倒一个,另一个跑了,” 他呼哧喘着粗气,脸上溅着点子血沫。
“穿咱的服装?”刘川的声音充满沉重。
“对,灰布军装,跟咱发的一模一样,”张大彪咬着后槽牙,“狗操的赵老蔫,肯定是他这王八羔子指的路。
刘川跨到门口,院墙根下一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家伙仰面躺着,眉心一个血窟窿还在冒血。那张脸带着临死的惊愕,旁边地上散落着一支德造MP18冲锋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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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搜,”刘川下巴一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