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半城如遭雷击,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,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“抄!”
刘长史享受权利的命令。
傅指挥和侍卫们立刻行动。
砸开库房,里面堆积如山的山寨货暴露无遗。
翻查账房,厚厚的账本记录着惊人的暴利。
刘长史的声音再次响起,躬身站在李洵马车边往大了念,往夸张了念,把一添作十:
“查抄宝香斋:现银一万两千两!银票三万两、未售仿制百宝露三千五百瓶、香粉、花油、陈酿白酒、等假冒太虚楼名下货物若干!
城西大宅非法获利赃银两箱不翼而飞,故用房契一张相抵!庄子三处相抵、假冒合作文书一张、”
“不!王爷!我们驸马在城西的宅子没有藏赃银啊,也没有假冒文书。”
张半城彻底崩溃,哭嚎着扑向轿子,查抄的里面怎么还增添了不少?他刚扑到跟前,被侍卫死死按住,脸被压地砖上:
“贱奴,你也配到王爷跟前磕头,有什么解释赔罪的地方,叫你主子驸马爷亲自上王府!”
…
神威将军府。
“怎么样,咱们好兄弟有福同享。”
当冯紫英把银票拍在桌面时。
贾珍、贾琏顿时眼珠子就盯在那儿,喉咙下意识滚动。
贾珍笑道:“紫英,你到底干什么买卖了,非叫我等入伙,还说一个月后只管等着分利便是。”
冯紫英豪气将一大碗酒干尽仰头大笑道:“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我却是性急的,
既是当日放了狠话帮你们出气儿,爷们要是皱一皱眉头,就是个小娘养的!”
此话一出贾琏大感不妙。
还能有什么仇报不报的,冯紫英自是说那忠顺王,当日不过酒后一番顽笑,谁晓得他会当真!贾珍与贾琏难堪的对视一眼,那银子收了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好不容易才送走那尊瘟神!怎么又叫冯紫英平白招惹回来?呜呼哀哉——,贾珍痛苦着脸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