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你看这些人,真是没意思透了,一个个歪瓜裂枣,言语无味的,也敢出来丢人现眼?连你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呢!”
昭宁说话时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李洵,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俊男子,其余皆是粪土。
那些对号入座的世家子弟被一个“奴婢”“相好”拿来比较贬低,顿时面色讪讪。
又见李洵气度不似普通贵族哥儿,一时竟不敢再出言挑衅。
那几个护卫被昭宁戏耍,又听昭宁直言调侃他们北静王的脸是门板,面子上彻底挂不住了。
许多世家公子瞧着,北静王的颜面要维持住。
“没有请帖请回。”
“咱们山庄哪怕是王孙公子,驸马来了,无请帖一样进不去。”
“几位别再这胡搅蛮缠,丢了自家脸。”
护卫长顾不得许多,上前一步便呵斥:“我们家王爷尊贵无比,岂是尔等能随便……”
啪!
他话未说完,一声清脆的耳光已然响起。
不是昭宁动的手。
而是李洵身后的侍卫长傅义动了。
李洵懒得再废话。
“今儿我们还硬要进去了。”
傅义和另外三名侍卫拳脚并用。
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夹杂着痛呼,那几个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护卫。
以及调戏昭宁的公子哥,瞬间全被揍趴在地,哼哼唧唧爬不起来。
这一幕发生的太快。
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世家子弟全都惊呆了。
谁也没想到李洵他们竟敢在北静王的地盘直接动手打他的护卫。
就在这时。
山庄内得到消息的北静王水溶,一脸惊疑匆匆赶了出来。
他一见门口面色冷淡的李洵就心生厌恶,还真是狗皮膏药,不请自来。
水溶再看李洵身边那个叉着腰,嘻嘻哈哈的男装少女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
怎么连南安郡王府的昭宁郡主也在?
这两位可都是极其麻烦的主儿。
水溶脸上立刻变换了歉意的笑容,快步上前,拱手道:
“小王还道是哪位贵客,原来是忠顺亲王大驾光临,失礼、失礼、这些奴才真是瞎了狗眼睛,竟连王爷您都不认得。”
他转头对地上呻吟的护卫假意斥道:“还不快滚下去,回头本王再跟你们算账!”
说罢,水溶又对李洵一揖:
“小王疏忽,竟忘了给王爷下帖,实在是该罚,一会儿自饮三杯如何?王爷能赏脸前来。
小王这绿云山庄真是蓬荜生辉,快请,快请进。”
李洵把人都揍地上了,还一脸笑呵呵,大度道:“正所谓不知者无罪,哈哈哈,本王岂是小气的。 ”
那些世家子弟此刻才如梦初醒。
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。
原来这位就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幼子,当今陛下养大的,凶名在外的忠顺亲王!
方才还在幸灾乐祸看笑话,出言调侃的公子,顿时脸上倨傲尽去,换上谄媚的笑容,纷纷涌上前来围住李洵,七嘴八舌地拍马奉承:
“原来是王爷千岁,小人有眼无珠,该死该死!”
“王爷真是龙章凤姿气度非凡!”
“久仰王爷大名,今日得见,真是三生有幸!”
李洵却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,只对水溶淡淡一笑:
“不过,水兄这门槛,倒是比皇极殿还高些。”
说罢。
也不管水溶瞬间僵住的脸色,领着得意洋洋,像只斗胜了小公鸡似的昭宁,径直向庄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