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洵看见刘长史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就脚痒,踹完感觉舒服了点,骂道:
“有可靠消息不早说?非要等本王把这两个夯货的废话听完,污了耳朵你才痛快?存心看本王笑话是不是?”
刘长史挨着这熟悉的踹抚,身子歪了歪,官帽也甩斜了几分,他却偏要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拱手道:
“王爷明鉴!下官岂敢瞒着?实在是消息需要核实不敢贸然禀报,以免误导王爷。”
等李洵气顺了些,刘长史才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道:
“王爷,是琪官儿那边递出来的消息。他说北静王府前些日子,采买了不少普通的宣纸进府。”
“普通宣纸?”
李洵眼神一凝。
“正是。”
刘长史重点强调。
“王爷您是知道的,北静王水溶那人,最是附庸风雅,讲究排场。
平日所用笔墨纸砚,无不是名贵精细之物,何时会用这等市井常见的普通货色?此事实在反常。”
说着刘长史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另一张折叠整齐的纸:“这是琪官儿趁机偷藏,带出来的北静王府近日采买的纸,请王爷过目。”
李洵立刻将仇鹤找到的那张谣言纸团,与刘长史奉上的宣纸放在一起对比。
质地、纹理、颜色,甚至那股子廉价的草浆气味,都一模一样。
实锤了!
李洵的第六感直觉就是水溶。
“果然是水溶这龟孙。”李洵猛地一拍桌子,脸上怒意勃发。
“本王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!”
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北静王水溶。
异常的采购,不匹配身份的纸张,再加上两人之间积怨已深的“优良传统”,不是他还能有谁?
李洵眯起眼睛。
他这个人很是大方,容忍度也高。
大家互相阴阳多年。
你来我往很正常。
这次你拿本王的女人搞事情,恶心本王。
那本王……
也拿你的女人搞一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