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秋抱她进了卧室,不一会儿,便是一番白日缠绵。
风停雨歇。
何秋躺在床上,呼吸粗重,脑中一片空白,已入贤者时间。
几个月未曾发泄,这一回可真是被自家娘子榨得干净。
古人说得对:没有耕坏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。
起初是何秋占得上风,到后来却换成朱玉颖翻身做主。几个月不见,又怀着身孕,她显得格外情动。
何秋无奈道:“别闹,我实在累了。”轻轻推开她仍在探索的手,生怕再来一回。
朱玉颖嘟起嘴,耍起小性子:“哼,你在外头是不是有人了?是不是欧雪岚?你身为良乡候,若真喜欢,就纳她入府吧,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。”
何秋大呼冤枉:“我忙得脚不沾地,哪有心思?再说,刚才你不也试过了?我可是养精蓄锐得很。”
朱玉颖把头靠在他胸口,捏着一缕发丝轻撩他的肌肤:“人家随口说说嘛,也是逗你玩的。不过欧雪岚的事我是认真的,夫君若有意,不妨收了她。”
何秋心头微动,欧雪岚姿色身段确实不俗,若真收进房中……
转头瞥见朱玉颖狡黠的笑容,他心头一凛,正色道:“颖儿想多了,我心里只有你一个,可别胡思乱想。”
朱玉颖这才满意,不再提这事,却又说起另一桩:“别的我不管,但接下来大战,你要协理后勤。这趟出去,一定要带上我,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。你几个月不在,我不舒服,你也会寂寞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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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玉颖语气虽透着一股倔劲儿,心里却并非全无迟疑。
何秋瞧着她那神色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暗忖:莫非真是一孕傻三年?
他无奈开口:“你糊涂了不是?怀着身孕,我怎能让你奔波处理后勤?”
这话让朱玉颖神色一黯,可何秋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眼底一亮。
“我不打算随岳父出征了,就留在北平城里,清点后勤账务,守在你身边,等我们的孩子出生。”
何秋说得真诚,也带着几分歉疚。这几个月他忙于高炉炼铁、督造兵器,几乎忘了家中还有新婚妻子,实在不该。
朱玉颖与他心意相通,一听便知是真心话,心中一阵暖流涌过。旁人为了功业宁可牺牲家小,她的夫君却愿意放下军务,守着她与孩子。
她不再多言,只用炽热的目光望向他,带着几分俏皮的挑逗,仿佛还想再当一回主动的那方。
何秋半推半就,终究是从了,一时之间痛并快乐着。
接下来的几天,何秋都在家陪着妻子,做足了体贴夫君的模样。
他给岳父朱棣写了封信,言辞恳切,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:不想再任军职,只想回家陪妻子。
朱棣读后哭笑不得,不知该赞他情深,还是斥他躲懒。
不过朱棣很快便无暇顾及何秋了——北征统帅蓝玉已抵达北平。
为免被蓝玉盯上,朱棣行事低调许多,索性将诸多事务交予蓝玉处置,至于他心底真正作何打算,便无人得知了。
蓝玉入城后,第一件事便是巡视武备。
眼见武库中甲胄刀剑堆积如山,蓝玉眯起了眼——这般丰足的军备,前所未有。
他细看那些以高炉钢所制、水力锻锤打造的板甲,虽是前后两片钢板缝合,穿着却轻便灵活。
此时定远侯王弼兴冲冲地从外头走进来。
“永昌侯,我试过了,北平这儿的兵器比咱们营里的好上太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