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挑眉,这婆娘昨天还被自己怼得落荒而逃,今天倒敢上门了?她故意扬高声音:“家里醋不多了,不过我这有本账,上面记着刘嫂子上月借了李婶的醋没还,要不要我帮你念念?”
刘婆娘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撂下句“不借了”,提着篮子就跑,篮子里的鸡蛋还滚出来两个,摔在地上碎了黄。
武松看得直乐:“嫂子,你这账本比俺的拳头还管用。”
“那是,”潘金莲往武大郎碗里夹了块鸡蛋,“拳头只能打跑坏人,账本能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来。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武松,你打算以后干啥?总不能一直闲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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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松扒拉着饭,闷声说:“俺想找份营生,帮哥嫂多赚点钱,把饼摊扩成铺面。”
“我早想好了,”潘金莲放下筷子,眼睛发亮,“咱在街口租个小门面,前面卖饼,后面隔出间小房做点心。我教你们做桃酥、糖糕,冬天再卖热乎乎的油茶,保准比现在赚得多。”
武大郎手里的饼差点掉地上:“真、真能成?俺们也能有自己的铺子?”
“咋不能?”潘金莲拍着胸脯,“你这手艺加上我的方子,再让武松看着铺面防地痞,咱仨联手,阳谷县的点心铺都得给咱让路!”
武松“啪”地放下筷子,站起来拱手:“全听嫂子安排!”
看着兄弟俩眼里的光,潘金莲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。她想起刚穿越时,自己对着镜子里那张“潘金莲”的脸哭了半宿,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。可现在瞧着这满桌的饭菜,听着兄弟俩兴奋的规划,突然觉得,这阳谷县的风,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。
下午潘金莲带着武大郎去看铺面,武松则留在家里收拾东西。刚走到街口,就见几个闲汉蹲在墙根下嚼舌根,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听见。
“听说了吗?武大郎那媳妇,以前在清河县就不老实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,现在又勾搭上小叔子,武松刚回来就对她言听计从……”
“我看啊,这武家迟早要出丑事!”
武大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,被潘金莲死死拉住。她冲他摇摇头,自己径直走到闲汉面前,手里的账本“啪”地拍在墙上。
“各位大哥,”她笑得眼睛弯弯,语气却带着冰碴,“你们刚才说的话,我可都记下来了。张三哥上个月偷了王大爷的鸡,李四哥赌钱欠了张屠户三两银子,赵大哥……”
闲汉们的脸一个个白了,张三哥赶紧摆手:“武家娘子别当真,俺们瞎咧咧呢!”
“瞎咧咧?”潘金莲往前凑了半步,声音陡然提高,“我潘金莲在清河县的事,你们亲眼看见了?我跟武松说了几句话,就是勾搭上了?你们要是再敢编排,我就把这账本贴到县衙门口,让全县人都瞧瞧你们的底细!”
闲汉们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武大郎看着潘金莲的背影,突然觉得眼眶发热——这个以前见了他都躲着走的媳妇,现在居然为了他,敢跟一群糙汉子叫板。
“媳妇……”他走上前,声音哽咽。
“哭啥,”潘金莲转身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面粉,“他们就是见不得咱日子过好了。等咱把铺子开起来,赚得盆满钵满,看谁还敢说闲话。”
两人走到要租的铺面门口,潘金莲刚要推门,就见武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根棍子:“嫂子!哥!俺听说有人欺负你们?”
“没事了,”潘金莲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一群嘴碎的,被我吓跑了。”她推开铺门,“快进来看看,这地方咋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