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突然按住武大郎的手,不让他去收拾碎瓷片。她转身回屋,拿出笔墨,在账本新的一页写下:“三月初六,西门庆恶奴滋扰,街坊相助,无伤。大郎的铁鏊比他的嘴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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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,她把账本往武大郎眼前一递。他凑过来看,鼻尖又沾了点墨,像只刚偷喝了墨汁的小老鼠。
“媳妇,”他指着“铁鏊”两个字,突然笑了,皱纹里都淌着光,“下次咱烙带芝麻的,砸起来更响。”
潘金莲被他逗笑,伸手擦掉他鼻尖的墨渍,指腹蹭过他粗糙的皮肤时,心里突然软得发慌。灶台上的水壶“呜呜”响起来,蒸汽裹着饼香漫出来,把两人的影子熏得暖融融的。
“傻样。”她推着他往灶台走,“先把张婶要的饼送过去,回来教你算新账——咱得给街坊们记上人情,以后加倍还。”
武大郎“哎”了一声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。潘金莲看着他颠颠跑远的背影,低头摩挲着账本上的字迹,突然觉得这阳谷县的日头,比现代写字楼的中央空调,暖多了。
傍晚收摊时,王秀才的侄子来了,穿着官差服,身后跟着两个捕快。他给了潘金莲一锭银子:“俺叔说你这儿的账比衙门的还清楚,这是订下个月的饼钱。对了,西门庆那伙人,太爷让他们去县衙‘喝茶’了。”
潘金莲把银子分了一半给武大郎,塞进他怀里的布包:“收好了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武大郎捏着银子,手在发抖。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,是支磨得发亮的银簪子,样式旧了,却擦得干干净净:“前儿去县城换糖霜,见首饰铺在打折……”他把簪子往她发间一插,指尖蹭到她耳垂,烫得像火烧,“他们说,女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