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潘金莲把银子放进瓦罐,又在账册最后添了行:"四月初三 西门府还欠款 加赏银二两 已收"。武大郎蹲在灶前烧火,火光映得他脸红扑扑的,突然说:"媳妇,俺想学写字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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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啊。"潘金莲找出支秃笔,在纸上写了个"武"字,"先写自己的姓。"
武大郎握着笔,手指抖得像筛糠,墨水在纸上晕出个黑团。他懊恼地把笔放下:"俺太笨了。"
"谁一开始就会啊。"潘金莲握住他的手,带着他在纸上画,"你看,横要平,竖要直,像你打烧饼时揉面那样,得有劲儿。"
笔尖在纸上划过,留下歪歪扭扭的"武"字。武大郎看着字,突然抬头对她说:"等俺学会了,就把账册上的'潘金莲',都写成'俺媳妇'。"
潘金莲的心像被热饼烫了下,暖烘烘的。她抽回手,转身去揉面:"别贫嘴,晚上做你爱吃的糖包。"
面盆里的面团在她手里变得柔软,武大郎在旁边添柴,时不时看她一眼,灶膛里的火"噼啪"响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幅会动的画。
傍晚收摊时,有个穿官服的人送来块牌匾,上面写着"诚信商户"四个金字。潘金莲刚要挂起来,武大郎却抢过去,说要找个好位置,得让所有人都看见。他搬着梯子往门框上钉钉子,手被砸了下,疼得直咧嘴,却笑得比谁都开心。
潘金莲站在下面扶着梯子,突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刚出炉的糖包,看着普通,咬下去,甜得能从舌尖暖到心里。那些曾经的污名、旁人的嘲笑,在这实实在在的烟火气里,好像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。
"大郎,糖包要凉了!"她朝梯子上喊。
"来了!"武大郎应着,声音里带着笑,震得牌匾上的金粉都好像在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