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晴一口喝光酸梅汤,捏了捏他的脸:“他敢?你现在可是阳谷县有名的‘武记饼王’,他羡慕还来不及。”
武大郎的脸瞬间红透,搓着手笑:“哪有……”
“咋没有?”潘晴翻开账本,指着某页,“你看,这个月净赚五贯钱,比县太爷家的账房先生还多。”她突然把账本往他怀里塞,“以后你来管账,我看你算得比我还清楚。”
武大郎捧着账本,指尖在“西门庆”的红叉上摸了摸,突然抬头:“那……俺能在账本上画小老虎不?像你画红叉那样。”
“画啥都行。”潘晴被他逗笑,“只要别把进项算错。”
月光从窗棂钻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。武大郎开始笨拙地学着记账,数字写得歪歪扭扭,像爬动的小虫子。潘晴靠在他肩上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面香,突然想起穿越第一天——那时她攥着发霉的炊饼,看着眼前这个矮胖的男人蹲在灶前抹眼泪,心里只剩绝望。
“大郎,”她轻声说,“咱这日子,是不是比刚来时好多了?”
武大郎的笔顿了顿,重重点头:“嗯!都是媳妇的功劳。”他突然把笔放下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是支银簪,样式简单,却打磨得很亮,“俺托银铺打的,给你。”
潘晴愣住了——这老实人,啥时候偷偷攒了私房钱?
“俺看你总用木簪子……”武大郎的耳朵红得要滴血,“要是不喜欢,俺再去换……”
潘晴突然抱住他,把脸埋在他满是面香的衣襟里。原来被命运按在泥里的人,真的能靠着一饼一汤,把日子过出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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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武大郎就去买了新的擀面杖,说是要给武松包饺子用。潘晴则去布庄扯了块藏青色的布,想给武松做件新褂子。两人在街口碰头时,手里都提着东西,相视一笑,眼里的光比春光还亮。
摊前的队伍排得更长了,有人特意从邻县赶来,说要尝尝“武记饼铺”的招牌椒盐饼。潘晴忙着装饼,听见有人议论:“听说没?西门庆家的铺子被查了,说是偷税漏税,连账本都被翻走了。”
她抬头看了眼武大郎,对方正红着脸给客人装饼,耳朵却悄悄竖着呢。两人的目光在半空撞在一起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——账本这东西,果然是好武器。
收摊时,潘晴把西门庆的名字从账册上划掉,换成了新的记号:红圈加红勾。她对武大郎解释:“红勾代表‘解决了’,比红叉喜庆。”
武大郎似懂非懂地点头,却在自己的小本本上,给西门庆画了个哭脸。
夜里,潘晴把银簪插在头上,对着镜子转了圈。武大郎蹲在旁边看,突然说:“像画里的人。”
“那你就是画里人的汉子。”潘晴笑着捏他的脸,“明天去买酒,要最好的烧刀子。”
“哎!”
窗外的月光落在账本上,新添的字迹被照得清清楚楚。潘晴摸着纸页,突然觉得,所谓改写命运,或许不用惊天动地——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,把发霉的炊饼做成香喷喷的芝麻饼,把漏风的破屋住成暖融融的家,把别人笔下的悲剧,过成自己的烟火人间。
她低头在账本最后一页画了个小小的笑脸,旁边写着:待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