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奴说着就要动手,被武大郎用擀面杖挡住。他的力气竟比看上去大得多,硬生生把恶奴顶得后退两步。“俺媳妇说,账本上记着的规矩,不能改。”他举着擀面杖,指节因为用力泛白,“你们再闹,俺就报官。”
“报官?”管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县太爷都得看咱家大官人脸色——”
话没说完,就被一声怒喝打断:“是吗?”
众人回头,见武松一身戎装站在街口,肩上还挎着长刀,脸上带着风霜,眼神却像淬了冰。他身后跟着两个捕快,显然是刚从县衙过来。
管家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恶奴们想跑,被捕快三下五除二按住。
“二郎!”武大郎手里的擀面杖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眼圈一下子红了。
武松大步上前,一把抱住哥哥,声音沙哑:“哥,我回来了。”他松开手时,目光落在潘金莲身上,抱拳道:“嫂子,多谢。”
潘金莲心里一暖。她没错过他眼里的惊讶——显然,眼前这个挺直腰杆的哥哥,和他记忆里那个怯懦的人判若两人。
“先处理正事。”她把账本递过去,“西门府这半年多收的保护费,都在这上面记着,有二十多家摊贩能作证。”
武松接过账本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等看到某一页记着“武大郎被恶奴打伤,药费一百二十文”时,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咔咔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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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人带回衙门,”武松对捕快道,“按律处置。”
管家哭喊着求饶,被拖走时还在叫“大官人会救我的”。周围爆发出叫好声,李婶拉着潘金莲的手,眼泪直流:“妹子,多亏了你啊!”
潘金莲笑着摆手,回头却见武大郎正望着武松,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她推了他一把:“傻站着干啥?你弟回来了,还不快去买酒?”
“哎!”武大郎应着,脚步轻快地往酒铺跑,背影都带着雀跃。
武松看着哥哥的背影,又看了看潘金莲,突然笑了:“嫂子把我哥教得很好。”
“他本来就很好,”潘金莲擦着案板,“只是以前没人给他撑腰。”
夜里,小屋里挤满了人。武松讲着边关的事,说他如何死里逃生,如何得了军功,说得眉飞色舞。武大郎坐在旁边,手里攥着酒杯,听得眼睛发亮,时不时插一句“俺弟真厉害”。
潘金莲在灶台前煮饺子,白雾氤氲中,她听见武松问:“哥,你跟嫂子打算一直开饼铺?”
“嗯,”武大郎的声音带着点骄傲,“俺媳妇说,等攒够钱,就把铺子翻新下,再雇两个帮手,叫‘武记饼铺’,让全县的人都知道。”
“好!”武松拍着桌子,“我这次带了些银两,正好用得上。”
潘金莲端着饺子出来时,正看见武大郎把自己串钱的瓦罐往武松手里塞:“俺也攒了些,你在边关用钱的地方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