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摸着发烫的手腕,嘿嘿直笑,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张揉得皱巴巴的纸:“对了,武松托人捎信了。”
信纸边缘都磨破了,上面的字歪歪扭扭,是武松那糙汉的笔迹,说边关战事紧,暂时回不来,让哥嫂保重,还提了句“西门庆在军中安插了眼线,嫂子多提防”。
潘晴捏着信纸,指节泛白。西门庆的手都伸到边关了?她忽然想起今早去采买时,听见两个衙役嘀咕,说最近总有人夜里往西门府送包裹,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媳妇?”武大郎见她脸色不对,怯怯地碰了碰她的胳膊,“咋了?”
“没事。”潘晴把信纸折好塞进怀里,扯出个笑,“明儿咱早点出摊,绕着西门府那条街走,省得撞见晦气人。”
夜里,潘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月光从破窗棂钻进来,照在对面武大郎的小床上——他睡得沉,呼噜打得震天响,却在翻身时下意识往她这边挪了挪,像怕压着她似的。
她忽然坐起身,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账本。借着月光翻开,里面不光记着收支,还有她偷偷画的小记号:打钩的是西门庆的人来捣乱的日子,画圈的是武松捎信的时间,还有几页边角,写着“大郎今日多吃了半碗饭”“他把最大的饼给了乞儿”。
指尖划过“西门庆”三个字,潘晴咬了咬牙。她不是原着里那个任人拿捏的潘金莲,武大郎也不是那个只能等死的窝囊废。这日子是他们一饼一饼挣出来的,谁也别想掀翻这摊子。
第二天五更,天还没亮,潘晴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。她眯着眼看过去,武大郎正蹲在灶前生火,火光映着他的侧脸,竟比平时顺眼了些。他手里拿着个东西在揉,凑近了才看清,是昨晚那颗掉地上的山楂球,被他捡起来用布擦了又擦,正往灶膛里塞。
“你烧它干啥?”潘晴坐起来。
“沾了土,不能给你吃了。”他头也不回,声音闷闷的,“留着碍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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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晴忽然没了睡意。她爬起来走到灶边,从他手里抢过那颗脏兮兮的山楂球,在衣襟上蹭了蹭就丢进嘴里。
“你……”武大郎急得要跳起来。
“挺甜的。”潘晴含混着说,伸手往灶膛里添了根柴,“西门庆不是要包饼吗?给他包,按最高价钱,而且得让他亲自来取。”
武大郎愣了:“啊?”
“按我说的做。”潘晴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他不是想耍花样吗?咱就给他搭个台子,让他好好唱。”
正说着,院门外忽然传来砸门声,伴着恶奴的吼叫:“武大郎!西门大官人说了,半个时辰后要是见不到饼,就拆了你的破摊子!”
武大郎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火钳都掉了。潘晴却按住他,冲他眨了眨眼,扬声应道:“知道了!让你家官人等着,新出炉的饼,热乎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