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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。”潘金莲往武大郎手里塞了个刚出炉的肉包,看他三口两口咽下,才抬眼笑,“我家大郎的账还没算完呢。”
武大郎忽然往前一步,手里的擀面杖横在两人中间,虽然耳朵红得快滴血,却硬是没退后半步:“俺媳妇不、不去!你要是再来捣乱,俺就、就去报官!”
西门庆愣了愣,忽然笑出声:“武大郎,你这怂包也敢拦我?”他扬手就要推人,却被武松从背后攥住了手腕——不知何时,武松竟站在巷口,手里的佩刀还带着鞘,却把西门庆的胳膊拧得咯咯响。
“官爷说了,强抢民女、滋扰商户,都能治罪。”武松的声音比边关的寒风还冷,“西门大官人想试试?”
西门庆的脸瞬间白了,被恶奴扶着踉跄着跑了。潘金莲看着武大郎还僵在半空的擀面杖,忽然伸手把他的手按下来,指尖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圈:“你看,没抖吧?”
武大郎咧开嘴笑,露出两排憨厚的牙。阳光穿过巷口的槐树,落在他手里的擀面杖上,像镀了层金。潘金莲低头拨了拨算盘,算珠碰撞的脆响里,她忽然觉得,就算以后再遇着十个西门庆,只要身边这人举着擀面杖站着,她就啥也不怕。
暮色漫上来时,武松帮着收摊,忽然说:“哥,嫂嫂,我在边关认识个做银器的,让他给嫂嫂打个合手的镯子吧。”
武大郎的脸立刻红了,搓着手直点头。潘金莲瞅着他耳尖的红,忽然想起今早他偷偷往她面盆里加了勺糖,嘴里还叨叨“甜点心得放糖才好吃”。她低头把账册收好,忽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这慢慢变稠的面糊,看似平平淡淡,搅着搅着,就成了最暖的一锅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