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王大爷探出头:“可不是!那鸡脚上还系着红绳,跟你袍子上这根一模一样!”
西门庆的脸瞬间青了。潘金莲趁机从砖缝里掏出个小本本,翻开就念:“三月初五,西门庆偷李寡妇的鸡蛋;四月十二,抢张木匠的刨子……”
“闭嘴!”西门庆的恶奴扑上来,却被武大郎抱住了腿。他个子矮,只能抱着恶奴的膝盖往后拖,嘴里哼哼着:“不许碰俺媳妇……”
恶奴被拖得踉跄,潘金莲一擀面杖打在他手腕上,疼得他嗷嗷叫。周围的街坊越聚越多,七嘴八舌地帮腔——
“西门庆就是仗着有俩破钱!”
“上次俺闺女的花布,被他小厮抢去给狗做窝了!”
“潘娘子,俺这儿有他欠的酒钱条子,给你!”
潘金莲把新递来的条子夹进账本,抬头冲西门庆笑:“还打吗?再打,俺就去县衙念账本了。”
西门庆看着围上来的街坊,又看了看死死抱着恶奴腿的武大郎——那矮子被踹了好几脚,却愣是没撒手,面团沾了他一脸,像只倔强的面人。他咬咬牙,甩了句“走着瞧”,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。
街坊散了后,武大郎才松开手,手心被磨出了血。潘金莲拉他坐下,往他手心撒辣椒面——这是她新学的土法,消炎止痛。
“疼不?”她吹了吹他的伤口,眼眶有点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