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一抖,擀面杖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武大郎赶紧捡起来,手比她还抖:“真、真的?”
“快去呀!”小厮催着,自己先跑了。
潘金莲拽着武大郎就往衙门冲,半路撞见卖菜的王婆,王婆扯着嗓子喊:“潘娘子,西门庆家刚才去衙门了,怕是没好事!”
她脚步一顿,心里咯噔一下。西门庆定是听到风声,去给知县塞钱了。“大郎,你先去衙门等着,我去个地方。”她突然停住,往回跑,“我去去就来!”
武大郎愣在原地,看着她往西门府的方向跑,急得直跺脚,却只能按她说的往衙门赶。
潘金莲绕到西门府后墙,这里她熟——上次为了拓账册,早就摸清楚了。她攀着墙缝往上爬,裙摆勾在砖头上撕了道口子也顾不上,翻进后院时正好撞见西门庆的账房先生在烧纸。
“烧啥呢?”她突然出声,吓得账房先生手一抖,火盆里的纸灰飞了一地。
“你、你怎么进来的?”账房先生脸色惨白。
潘金莲眼尖,瞥见灰烬里没烧透的纸片上有“武松”二字。她几步冲过去,伸手就往火盆里抓,烫得指尖冒白烟也不管,硬是把那几片残纸抢了出来。
“这是啥?”她抖着纸灰,声音发颤。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武松案,银百两”,后面还画了个红圈。
账房先生瘫在地上,话都说不利索:“是、是西门大官人让烧的……”
潘金莲没再理他,攥着残纸就往衙门跑。冲进公堂时,正见西门庆跟知县说着什么,武大郎急得在堂下转圈,见她进来,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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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县大人!”潘金莲把残纸往案上一拍,“这是从西门府账房搜出来的!西门庆给您塞了一百两银子,就是为了压下武松的案子,对不对?”
知县脸色瞬间变了。西门庆猛地回头,指着她骂:“你个泼妇!敢污蔑本官!”
“污蔑?”潘金莲冷笑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打开是之前拓的账册副本,“大人瞧瞧,三月初七,西门庆记着‘送知县银五十两’;四月初二,‘送知县银五十两’——加起来正好一百两,跟这残纸上的红圈对上了!”
她又转向西门庆,声音清亮得整个公堂都听得见:“你敢让账房先生来对质吗?他刚在后院烧这些账,被我抓了个正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