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比那更神奇。”李雪望着铜符背面的“水纹草”,“沈先生的手稿里说,‘水纹草’能映出练武者的内劲轨迹,若是将草武招式映在草叶上,说不定真能形成‘活谱’,让人直观地看到招式里的‘气’。”
傍晚时,药圃里来了位撑着油纸伞的客人。来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身着青布长衫,腰间挂着个竹制的药箱,箱上刻着片“水纹草”。“在下是镜湖药庐的传人,姓苏。”老者拱手行礼,目光落在林辰手中的铜符上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“这铜符……怎么会在您手里?”
林辰将铜符递过去,老者的指尖抚过符号,忽然红了眼眶:“果然是沈先生的东西!三十年前,他曾带着这铜符去镜湖,说要找‘水纹草’印证草武的‘柔劲’,临走时说,若有朝一日终南来人持此符,便是草武该合璧之时。”
“合璧?”萧野握紧了铁剑,“难道镜湖的草武,与我们所学的不同?”
苏老者点头,从药箱里取出一卷油皮纸,展开一看,竟是幅“水纹草武谱”。谱上的招式与“草武十三式”同源,却更侧重柔劲——“沉水式”如草叶没入水底,无声无息;“旋波式”似涟漪扩散,层层递进;最末一式“归海式”,笔锋收得极缓,像水流汇入江海,带着包容万物的气度。
“沈先生说,终南的草武得‘山之刚’,镜湖的草武得‘水之柔’,两者本是一体,却因战乱分处两地。”苏老者指着谱上的“归海式”,“这式与终南的‘扎根式’合在一起,才是完整的‘天地式’,能借山海之力,化刚柔于无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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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雪将两卷武谱并排铺开,终南的“刚”与镜湖的“柔”在纸上交织,像“随土草”的根与“水纹草”的叶,看似不同,却在某个隐秘的节点完美衔接。“您看这里,”她指着两谱重合的符号,“都是沈先生画的‘守心符’,可见他早就盼着两派合璧。”
苏老者从药箱里取出个玉盒,打开一看,里面盛着株鲜活的“水纹草”。草叶薄如蝉翼,放在水上,竟能映出周围的人影,连林辰袖口沾着的“星糖草”汁液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“这草能映万物,却只对练草武的人显真形。”他将玉盒递给林辰,“您试试运劲,看看草叶上会映出什么。”
林辰依言抬手,使出“扎根式”的起手式。指尖刚有内劲流转,“水纹草”的叶片就泛起淡淡的金光,映出他手臂里的气脉走向,像条蜿蜒的小溪,在“随土草”的根须纹路里流淌。李雪看得惊奇:“原来内劲是这样走的!以前总觉得抽象,现在看草叶上的影,一下子就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