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法虽险,但收益亦是巨大。
只要准备周全,这条路,便走得通。
……
光阴荏苒,岁月如梭。
转眼间,两年时间悄然而过。
这两年里,云天几乎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。
除了必要的修炼,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,都投入到了炼体之中。
石屋内的那尊石桶,几乎成了他的另一个床榻。
从最初的十天半月一次,到后来的七八天一次,再到如今,他几乎每隔三日,便要进行一次毒汤药浴。
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,早已被他视作寻常。
每一次的“破而后立”,都让他对肉身的掌控更深一分,力量也更强一分。
他的炼体修为,在这般近乎自虐的修炼下,突飞猛进,已然达到了蛮体境七层。
这个境界,早已超越了火鸦部中所有的蛮士。
族中最强的蛮士,也不过是蛮体境五层,而且他们每一个月能承受一次药浴的痛苦,便已是极限。
云天这般三天两头就泡一次的频率,若是传扬出去,恐怕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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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疯狂的修炼,对药材的消耗自然也是惊人的。
最初从山中采摘的那些毒草,其毒性很快便跟不上他肉身强度的提升。
云天倒也不愁,他悄悄将那些毒草投入小鼎之中,只需须臾功夫,原本数十年的毒草便能拥有数百上千年的药力,毒性何止猛烈十倍。
靠着小鼎这个逆天作弊器,他才能在不更换毒草种类的情况下,一路势如破竹地修炼至今。
这一日,云天刚刚结束了一次药浴。
滚滚热气从他身上蒸腾而起,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玉石般的光泽,其下气血奔涌如龙。
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盘膝打坐,巩固一番,神色却忽然一动,转头望向石屋之外的某个方向。
他时刻散布在周遭的一缕神识,清晰地捕捉到了远处的异动。
村落以东约莫十里之外,正有十几头浑身覆盖着土黄色硬甲、獠牙外翻的巨兽,疯狂追赶着一名男子。
那男子身材壮硕,奔跑间双腿肌肉虬结,正是蛮体境五层的修为,其穿着打扮,分明是火鸦部的族人。
那些巨兽形如野猪,但体型却大了数倍,奔跑起来地动山摇,正是南岭常见的低阶妖兽——裂土豨。
那名族人速度极快,在山林间辗转腾挪,一时半会儿倒也没让身后的兽群缩短距离。
但如此狂奔,体力消耗巨大,眼看就要力竭。
不过盏茶工夫,一人一兽群的距离已拉近到村外三里。
那蛮士急得满头大汗,百忙之中从腰间摸出一个兽骨制成的哨子,一边亡命飞奔,一边用力吹响。
“呜——呜——”
尖锐而急促的哨声划破了部落的宁静。
几乎在哨声响起的瞬间,整个火鸦部便动了起来。
一道苍老而矫健的身影第一个冲出石屋,奔向村口,正是独臂族长亚桑。
紧随其后,亚克琴手持一柄骨杖,十余名手持石斧、骨矛的蛮士也纷纷跟上。
村中的凡人同样没有慌乱,壮年男子们自发地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,在老弱妇孺身前排开,组成一道简陋却坚决的防线。
而那些年轻的妇人,则迅速将啼哭的孩童和惊慌的老人聚拢到村子中央,轻声安抚。
一切井然有序,没有丝毫混乱。
云天在石屋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心中不禁暗赞一声。
能在南岭这等凶险之地延续至今的部落,果然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,这份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本能,远非东荒那些安逸城池中的凡人可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