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计,污名化——毁其清誉。”
孙济世缓缓转过身来,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锁定江建亦,语气陡然加重,道:“你们要明白,奕帆如今最大的护身符,不是他那身武功,也不是什么圣旨,而是那‘神医’、‘奕善人’的清名!
这是他在民间和部分官员中立足的根基,是他能够获得支持的根源。
我们便要从这根本上下手,彻底毁掉他的根基!”
他向前迈了一步,黑袍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,声音愈发阴冷道:“药堂长老,你来说说‘幻脉散’的妙用。”
那面色苍白的老者躬身出列,声音沙哑如破锣道:“回禀教主,此药乃属下精心研制,服下后半个时辰内,脉象会变得诡异难测,时快时慢,时强时弱,状若中毒又似染上怪疾。
面色会逐渐变得青紫,四肢会出现不自然的抽搐,症状极其骇人。
最妙的是,若无独门解药,三个时辰后必会经脉逆行而亡,且死状与突发恶疾无异。”
孙济世满意地点头,继续吩咐江建亦道:“立刻去办。
挑选几名可靠的教众,或者重金收买那些走投无路、身患绝症之人,许以重利安家。
让他们服下‘幻脉散’,然后安排到中华商号门前,或者奕帆可能出现的官驿、医馆,跪地哭求‘奕神医’救治。
记住,要选在人流最密集的时辰,要闹得越大越好!”
他的声音陡然转厉,如同寒冰碎裂道:“届时,只会有两种结果。
最好的结果,是他奕帆束手无策,那我们便可大肆宣扬他徒有虚名,所谓神医不过是欺世盗名,以往治愈的那些病症全是侥幸,或者根本就是他在自导自演!
若是他胆敢尝试诊治...”
孙济世的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,道:“无论他用针还是用药,我们潜伏在围观人群中的弟子,便会适时引发药性,让那‘病人’当场‘病情加重’,口吐白沫,四肢抽搐,甚至...一命呜呼!
然后立即有人指认他用药不当,害人性命!”
他顿了顿,环视密室中众人,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道:“这还不够!
与此同时,要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渠道,在京城乃至更广的范围散播谣言。
就说奕帆与天魔教早有勾结,先前西安、京城所谓的冲突,不过是精心设计的苦肉计,意在取信朝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