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环炸开的瞬间,所有冰蚕丝突然软化,灰黑雷纹像潮水般退去。假苏清颜在金光中崩解,露出里面的寂灭核心——一团冰蓝色的能量,正发出苏清颜的啜泣声。
凌赤的根须腿从地面钻出,缠上核心的同时,特意避开了能量中一缕柔和的蓝光:“伯母的残魂在这里!”根须的净化力与金红雷纹配合,蓝光渐渐脱离寂灭能量,在空中凝聚成苏清颜的虚影,她轻轻抚摸凌辰的头,像小时候那样:“辰儿,娘为你骄傲。”
虚影化作一道冰蚕形印记,落在凌辰额头,与之前的箫形、扳手形印记并排。冰蓝色的阶梯在她消散后,自动化作通往第七层的道路,路面上的冰蚕泪,都变成了透明的露珠。
二、第七层:妻女的“寂灭花海”
1. 花海中的温柔刀
第七层是片无尽的花海,里面开满了林溪最喜欢的桂花,每朵花的花瓣上都印着凌辰的雷纹。林溪穿着嫁衣站在花海中央,身边跟着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——正是他们未出世的女儿,一个像林溪,一个像凌辰。
“凌辰,你看我们的家。”林溪笑着挥手,桂花飘落时,花瓣组成“阖家团圆”四个字,“别打了,回来吧,我们等你呢。”
凌辰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,双剑差点脱手。他看见小女儿扑过来,手里举着块桂花糕:“爹爹,娘亲做的,你尝尝。”桂花糕的香气与记忆中一模一样,连上面的芝麻粒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“哥,别碰!”凌凡突然拉住他,无垢体的金光在小女孩身上映出淡淡的灰影,“她的影子……是花根做的!”
2. 桂花下的尸骨
林溪的笑容突然凝固,花海剧烈晃动,所有桂花瞬间变成灰黑色,露出下面的真相——这片花海是用无数九界女子的尸骨培育的,每朵花的根须都扎在骸骨的胸口。
“你连她的名字都不配用。”凌辰的双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,金红雷纹劈开花海,“林溪最讨厌用生命换的花,你却用尸骨种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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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林溪的嫁衣突然化作灰黑藤蔓,缠向凌辰的脖颈,两个小女孩则化作毒蜂,带着寂灭能量蛰向他的双眼。“你以为杀了无界之主就能救她?”假林溪的声音尖利刺耳,“她早就魂飞魄散了!这只是你的幻想!”
“她在我心里,从未离开。”凌辰的“轮回斩”劈开藤蔓,“因果焚”烧杀毒蜂,他的《九世轮回腿》踏碎地面,引动凡界的桂花酒坛灵力——当年埋下的酒种,如今已长成参天桂树,树影穿透维度壁垒,落在第七层的花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