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的光刃被斧风荡开,转向罗烈。罗烈举斧硬接,玄铁斧与光刃碰撞的瞬间,他的右臂被震得发麻。但他咬着牙不退,斧头舞成一片黑幕,硬生生将老者的攻势挡在祭台外。
杨少白趁机将玉牒按在“门”字血痕上。玉身的血字突然全部亮起,与地脉能量产生共鸣。他听见四道模糊的声音在耳边重叠——是四门祖师的声音:
“同守秘……”
“莫贪心……”
“共举门……”
“赎罪孽……”
“就是现在!”陈启大喊。
四人同时将信物按在祭台四角:陈启的摸金蝉符、苏离的分金尺、罗烈的镇山斧、杨少白的锁环扣。四件信物同时泛起金光,与玉牒的血光交织成网,将老者的身影笼罩。
老者的光刃开始崩解。他发出刺耳的尖叫,左眼的血红眼球迸裂,黑血溅在祭台上,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。“你们……毁了我的心血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“但血誓还在……怨念还在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化作缕青烟,融入祭台的青石板。前殿的光线逐渐恢复正常,但空气里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杨少白瘫坐在地,玉牒上的裂痕又多了几道。他摸出怀中的《古篆汇编》,发现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一行血字:“怨念未消,门后有眼。”
苏离收起分金尺,蓝瞳里闪过一丝寒意:“刚才的老者,不是四门祖辈的执念。”
“是守墓人。”陈启翻开书页,“《古篆汇编》里说,血誓若带悔恨,会吸引‘守誓者’。守誓者是立誓者的守护灵,会替他们承受怨念的反噬。”
罗烈揉着发麻的右臂:“所以那老头是替四门祖师守着血誓的?”
“不。”杨少白望着玉牒上的裂痕,“他是被血誓困住的……另一个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