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山老城的晨光穿透骑楼间隙,在青石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纹路。《失去的武林》剧组的摄影车碾过积水,停在一条逼仄的巷口。陈墨扛着摄影机走在最前,镜头里掠过褪色的铁线武馆木牌,门环上结着蛛网,却在门轴处隐隐泛着油光——显然有人常来打扫。
林先生,这铁线堂可是百年老字号。助理小周递来汗巾,听梁师傅说,当年黄飞鸿的徒孙曾在此设桩,地上那对石锁...她话音未落,林小羽已跨过门槛,目光落在庭院中央的八角石墩上。那里并排放着两对石锁,最小的也有八十斤,最大的那对足有三百斤之巨,锁身布满指痕,竟被磨得发亮。
铁桥硬马林小羽低吟一声,鳞片在掌心凝成砂纸状,轻轻抚过石锁表面——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里,竟残留着数十年前的汗渍,混着铁锈味,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铜腥味钻进鼻腔。这味道让他想起金陵藏兵谷的古兵器架,同样是岁月淬炼的气息。
。木门在身后合拢的声响惊起檐下麻雀。光影中,一个铁塔般的汉子从影壁后走出,短打衣襟下露出的小臂肌肉如花岗岩堆砌,左脸有道斜贯颧骨的疤痕,呈鳞片状分布,在晨光中泛着淡青色。他腰间缠着的铁链上挂着半块铜牌,正是昨夜巷口的黑影。
王大力。汉子开口,声如洪钟,右手按在三百斤石锁上,指节捏得发白,听说你能让鳞片显影古武?他突然暴喝一声,单臂将石锁举过头顶,肌肉虬结的脖颈青筋暴起,先接我这招铁牛耕地
石锁带着破空声砸下时,林小羽已扎稳四平大马。鳞片在瞬间从脊椎向四肢蔓延,后背凝成龟甲般的凸起,每一片鳞片都呈现出倒三角形的防御结构,缝隙间渗出淡金色的黏液——那是盘古精血与铁线拳意共鸣的征兆。
石锁砸在肩头的瞬间,陈墨的摄影机捕捉到震撼画面:林小羽的鳞片如活物般层层叠叠立起,形成十数层防御屏障,每层鳞片都在接触的刹那凹陷卸力,竟将三百斤巨力分摊到整个上半身。更神奇的是,鳞片表面泛起细密的绒毛,如同古代战锤的锯齿纹路,硬生生住石锁表面,让其无法借力反弹。
千层铁甲王大力瞳孔骤缩,手腕翻转欲抽回石锁,却发现石锁竟被鳞片住。林小羽趁势沉腰,鳞片在腰腹间凝成螺旋状纹路,借着对方力道旋身侧转,施展出洪拳卧牛式——这招本是狭小空间退敌之法,此刻经鳞片强化,竟将石锁带得离地半尺,在青砖上拖出深达半寸的痕迹。
再来!王大力不退反进,左臂抡起另一块石锁,双锁齐出如大鹏展翅,正是铁线拳双撞捶的变式。林小羽鳞片在肘尖凝成尖刺状,本能地摆出十字桩防御,却在双锁临体前瞬间变招——鳞片在胸前聚成八卦图式,随着呼吸明灭,竟将双锁的冲击力导向四个方位。
陈墨的慢镜头里,鳞片如铜镜般映出《罗汉拳谱》的图谱,林小羽的每一个动作都与图谱完全同步:当石锁砸中右肩时,鳞片自动凹陷成碗状,将力量引向右臂,借势挥出披挂拳;左锁袭来时,鳞片在腰侧凝成滑轮状,竟将巨力转化为旋身的动能,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恰似古画中的罗汉降魔。
铁线十二桥,第一桥!王大力暴喝,右拳如炮弹出膛,直奔林小羽面门。这招看似普通直拳,实则暗含洪拳的精髓,小臂肌肉隆起如铁铸,拳风竟带起破空锐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