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顺源刀啸风云变(上)

北京前门外的胡同还浸在秋霜里,《失去的武林》剧组把片场扎在了源顺镖局旧址。灰砖墙上的源顺镖局匾额漆皮剥落,门廊下的拴马桩缠着枯黄的藤萝,林小羽握着一柄青龙偃月刀站在天井中央。刀身是百炼折叠钢所制,刀背厚逾寸许,刀刃泛着青幽的冷光,刀柄上的鲨鱼皮缠绳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。

王五的刀跟戏台上的不一样,万师傅用手指叩着刀背,听着那声沉闷的嗡鸣,这是走镖用的实战刀,重三十九斤七两。你看这刀头的弧度,劈砍时能借惯性带起千钧力;刀纂的铁环,不光是装饰,打斗时能磕开对方的兵器。

林小羽指尖的鳞片突然嵌进缠绳的缝隙,像老树根抓住岩石。他沉腰坐马,丹田的盘古精血顺着脊椎往下沉,化作一股坠力压在双腿。鳞片在小臂外侧连成一片青黑色的甲胄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将刀柄传来的震动力道层层化解。当他横刀平举时,刀身稳如磐石,只有铁环在气流中轻轻碰撞,发出细碎的叮当声。

力透刀身万师傅盯着他握刀的双手,王五练的是河北劈挂刀,讲究刀如猛虎,但你看他的手腕,鳞片裹着刀把却留着三分松活——这是刚中藏柔,不然劈砍时腕子早被震断了。当年王五在保定府打擂,一刀劈开三块青石板,靠的就是这松活发力的巧劲!

陈默的镜头对准刀身倒映出的人影,林小羽的侧脸在冷钢上晃出细碎的波纹。当他转动刀身时,鳞片突然在虎口处隆起细小的肉垫,恰好填补了掌心与刀柄的空隙,让刀像长在手上一样稳当。

首场戏拍的是镖局练刀。清晨的源顺镖局,三十名镖师穿着短打练功服,在天井里排成三列。林小羽站在队伍前头,青龙刀斜拖在地,刀尾的铁环在青石板上划出断断续续的火星。

劈挂刀的要诀是起落钻翻他对群演说,起刀要带风,落刀要砸实,钻身要像泥鳅,翻腕要似拧绳。看好了——

话音未落,林小羽突然拧身,青龙刀贴着后背绕了个圆弧,刀风卷起地上的枯叶,在他头顶形成个旋转的漩涡。这招缠头裹脑刚收势,他左脚猛地向前踏出半步,刀身借着转身的惯性斜劈而下,鳞片在腰侧突然绷紧,像弓弦一样把全身的力道拧到刀刃上。

的一声,刀刃劈在半空中悬着的草靶上,整捆稻草被从中剖开,却没飞散开来,而是齐齐地向两侧倒伏——这是劈挂刀刀过无痕的功夫,力道全走直线,不带动多余的震荡。

看到刀背上的寒光没?万师傅对副导演说,他劈砍时故意让刀身旋转半圈,鳞片在拇指处轻轻一拧,刀就带着自转劲儿下来了。这种能让刀刃像锯子一样,就算是铁甲也能割开!

陈默的镜头追着刀纂的铁环,当林小羽收刀时,铁环突然一声撞在一起,那是鳞片在手腕内侧突然发力,借着收势的反作用力让铁环震颤,这震颤能快速卸去刀身的余劲,为下一招蓄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