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完,账本突然冒红字:【虚张声势检测成功。对方粮仓空了七成,上月三批粮队全被劫,主战派撑不了两个月。】
我当着所有人面笑出声:“贵坞的礼数,是不是得先吃饱饭才能教啊?”
使者一愣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很简单。”我掏出账本晃了晃,“你们现在不找盟友,不是怕我们拖后腿,是怕自己撑不到冬天。三批粮队被劫,查不出是谁干的?真那么厉害,怎么不去把人抓来炖了喝汤?”
他脸色变了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粮队的事?”
“我不光知道粮队。”我往前一步,“我还知道你们藏在北谷的那批冬衣,明天晚上会被劫。要不要我现在写个条子,让你回去报信?”
使者张着嘴,一句话说不出来,最后甩袖就走,连纸都忘了拿。
烈晨阳在我身后低笑一声:“你这账本,快成算命摊了。”
“它要真能算命,早让我买彩票去了。”我说。
最后一站是青崖堂。长老拄着拐杖出来,眼神像刀子,上下刮了我三遍。
“三问。”他说,“答得出,可议;答不出,滚。”
我点头:“请。”
“何为盟?”
账本提前五分钟就滚了字:【共危为盟】。
我说:“共危为盟。不是酒桌上的交情,是刀架脖子时还能并肩。”
长老眉毛动了动。
第二问:“何为信?”
账本:【行胜于言】。
我答:“信不在嘴上,在脚上。你说往东,我真往东,哪怕西边有金矿。”
长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。
第三问:“何为利?”
账本:【利可共,不可独】。